半晌,田焉然迟缓的眨了一下眼睑,手指微缩,发白的嘴唇轻轻启动,“……阿瑜,我这一生真是个笑话,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焉然,你……”
樊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她口中的话到底是不是与她父亲有关,还有待商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可以把田焉然压垮。
屋子里很沉闷,弥漫着一股死气。
心性乐观的樊瑜,很难不被渲染。
“焉然,你慢慢说,不着急。”
田焉然无动于衷的听着,呼吸轻颤,手指蜷曲,长长的睫毛缓缓拓下。
隐忍,痛苦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爆发,眼尾染上了湿红。
一滴清泪顺着惨白的脸颊滴到热水里,荡起小波涛涟漪。
“我原来从始至终都在被利用……”
两炷香前,田焉然还在丞相府里放祈福灯。
“小姐,今天是除夕,不出去玩吗?”
“不了。”田焉然托起一盏祈福灯,欣长的手指轻抬,祈福灯缓慢上升,飘入夜空,“没什么好看的。”
“哦,那小姐在这里给皇后放祈福灯就好玩了?小姐做这么多,他又不知道。”
暖黄烛灯衬得田焉然满面柔和,这张脸没有一丝怨毒,“不需要他知道,我就只是想做而已。”
“哼。”小桃为田焉然打抱不平,“我家小姐明明这么好看,凭什么樊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