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善人却是摇了摇头:“不必了。贤弟考虑周全,然郑某心中只有爱妻一人,实在受不得新欢,唯恐负了佳人。”
被拒绝了,刘运粮官却不气反笑,反而顺着杆子爬,笑道:“大哥高义,我等自愧不如!”
完全看不出那个直率承认自己只想自保、没有大志向,却也算坦诚可爱的刘胖儿模样。
“既然大哥推辞,那我们就不搞那些俗套的了。咱哥几个,今日不谈利益,只谈交情!老刘亲自下厨!”
话音刚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了刀。
一个闪身间,他冲到了丙等房客面前。柳玉楼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把丙等房客的手臂举起,“唰唰”的刀光闪过!
像是手艺最高明的大师傅,他片烤鸭一样,顷刻间,把丙等房客的手臂刮得只剩骨头!
到了这一刻,丙等房客终于反应过来。
他一边惨叫一边求饶:“大爷,大爷,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过路人!”
“你们这家黑店,黑——黑色尊贵的店啊,放了我吧!惹到您,实在是我不长眼睛。我以后绝对不会从这过,每年给您送上十袋铜板!”
他甚至不敢责怪这是一家黑店。
柳玉楼听得有些唏嘘。
在这个乱世里,没有任何依靠,又觉醒不了天赋的底层人,被伤害了,也只能打落苦果自己吞。
因为没钱,被迫冒险外出。遇见人,用不起[何以识]的水,分不清对方是人是诡。
是人,好,土匪!(曲钥匙警告)
是诡,好,拿命来!
反反复复,陷入险境。
可是却没有愿意把自己救出来的人,没有兜底的家,一个犯错,就是万丈深渊。
上天入地,求告无门。
只能被一步一步地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刘运粮官只是笑嘻嘻地听着,完全把这刺耳的惨叫当成了胜利的鼓乐。
一盘人肉。
就在这吵闹的声音中,安安静静地落在了盘上。
“我老刘亲自下厨,精心烹制,那可是绝对的美味!大哥,三弟,张妹,让我们举杯共饮,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他就反手把刀往自己身上一捅,再一划!
霎时间,肥大的肚皮像衣柜那样被整个割开!
柳玉楼:!!!
好癫啊哥!
可是刘运粮官像是察觉不到疼,就这样把手伸进去,伸到自己破开的肚子里,来回摸索。
他摸啊摸。
拿出一滩被撑大的、全是穿孔的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