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是任苒,她也下来了。
“没什么”,黎妄摇摇头,神色自若的问她,“你喝什么味道的?”
“少来,你知道我不喝牛奶的,我乳糖不耐受,”她整理一下压得有些褶皱的小裙子,走过来坐在后备箱上。
“你现在应该挺开心吧,他没表现的那么抗拒,”任苒盯着他,颇有恶意的问道,“需不需要我把岁殃死后内两年你干了什么告诉他?”
“搞不好他还会怜惜你一点?”
黎妄闻言,眸光里好像淬了刀一样,看的任苒也有些发怵。
“少多管闲事。”
“可是现在呢?他杀死岁殃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去否认这一点。除非岁殃能够从死亡的深渊中爬回来,重新站起身来,亲自来到这个地方,为他证明清白、洗脱罪名,否则无论如何,他都会被视为有罪之人,永远背负着这份沉重的罪责。”
任苒见他不说话,忽然从后备箱上跳下来,走到他面前,好奇的问,“你有多喜欢秦殊?”
她转过身,白色小裙子上的蕾丝蝴蝶结随她动作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所有人都以为,你恨他,恨他恨得要死,但你瞒不了我。”
“黎妄,你骗不了我。”
她微微侧头,用余光去看那个人的反应,见没什么动静,便回过身,笑道,“无所谓,反正我的一些事情也瞒不过你,我不告诉他你的事,你也别把我的事抖搂出来。”
“咱们互利互惠不好吗?”
黎妄语气冰冷,“我不想知道你的事,我只想知道,秦殊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任苒笑意一僵,疑惑开口,“他去放水了……”
黎妄心情不好,有些刻薄的问她:“他又不尿频尿急,难不成尿不尽?”
任苒赶紧往秦殊离开的地方跑去,白色小裙子扬起,像个小炮仗一样窜了出去。
但她跑了没多久就停在原地,黎妄见状,扬声问她,“怎么了?”
秦殊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仿佛是从深渊底部归来的幽灵一般,脸色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苍白。
他慢慢地戴上手套,动作优雅而娴熟,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与此同时,他用一种平静而温和的声音向他们解释道:“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