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约定时间一步步逼近,秦殊冷着脸伸出手卡住对方的脖子,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运转异能。
任迁眸光里也划过一抹惊诧,他匆忙喊道,“不要!秦殊!”
可一切都晚了。
秦殊将毫无生气的人甩下废墟,脸上没有什么变化。
他闭了闭眼,轻声道,“放心,我留了他的全尸。”
任迁手指指节咔吧作响,他眸光复杂,“秦殊,最开始听到你叛变我还并不相信,可你杀了岁殃!你杀了从小和你相依为命的人!”
秦殊冷冷的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在小锁上敲了敲。
“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们不都称我为冷血无情的刽子手吗?”
他大步走进撕裂开的空间之中。
留在这里的人们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最后还是任迁艰涩的开口,“继续吧。”
他本想去寻找一下岁殃的尸体,却发现周围黑黢黢的一片压了上来,任迁赶忙指挥周围的人凝结阵型,来对抗这些触魔和灾厄。
等他们筋疲力竭的清理完这些之后,任迁拖着沉重的身子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岁殃的尸身。
身边一个人走上来,跟着他看了一眼周围,突然啐了一口,“这个叛徒,竟然连一起长大的人都不放过,现在连尸身都被触魔蚕食了。”
任迁没说话,他闭了闭眼,留出一批受了伤的人让他们回去,自己则带着这些人往主殿走,等仅存的人们推开那沉重的大门时就被扑脸的血腥气给呛了一下。
任迁定睛一看,就见剩下的七宗罪基本上都在这里,而傲慢坐在中央,丝毫不在乎胸口的血窟窿,还在跟其他人发号施令。
秦殊不知所踪。
他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任迁示意周围人退出去,毕竟七宗罪得有四个都站在这里,除却贪婪暴怒和死在他们手上的暴食之外,剩下的三个人都围在傲慢身边,他们不是对手。
可很快就有手下苦着一张脸回来禀报,“大人,我,我们出不去了……”
这时,代理之职的嫉妒突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镜片折射着光芒,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可任迁能看到对方勾起的意味不明的笑来。
轰隆一声,整个大殿被夷为平地。
…………
秦殊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吵。
他不断挣扎着,就听见一声缥缈的声音传来,像在耳边,又像在天际。
“安静,乖一点,秦殊,你乖一点。”
谁?
谁在说话?
秦殊努力的想去分辨,却被越来越沉的思绪坠入深渊。
他的动作幅度慢慢下去了。
黎妄疲惫的看着他的脸,将掺了镇定剂的水放到一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此时天快亮了,晨曦的光越过半透的窗帘落在病房里,黎妄脸上的胡子都没刮干净,眼里的倦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秦殊瘦的几乎就剩一把骨头了,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
黎妄痛苦的捂着脑袋,眼睛无知无觉的变成了红色,他忽然看向床头上的那把诡异的匕首,一把攥住它,强行催动自己的异能。
可他的身边出现的异形体依旧无知无觉。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