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无疾动作一顿,脸色沉了下去:“在哪里?”
“登州,对方身边还有人跟着,瞧着不是寻常人,”单达压低声音,“但属下想引蛇出洞,就没让人靠太近,等对方放松下来,应该就会露面了。”
虞无疾点了下头。
“还有件事,”单达看了眼远处打量匪寨的陆英,声音压低了些,“那天人走得那么及时,属下还是觉得和陆家有关系,您说会不会是赵家也起了一样的心思,而陆家和赵家一向亲近,就暗地里送了消息?”
“你看着查。”
虞无疾开口,事情既然交给了单达,他自然就信他。
他也看了眼陆英,随即将手里的珍珠串子提起来,眉头一皱,“不好看吗?我给她戴都不要。”
单达被问得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抽了下嘴角,“您就这么一坨往人家姑娘身上戴啊?这么沉,您有时候真是……”
不大聪明。
但后面四个字他没敢说,虞无疾仍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垂眸扫了他一眼,单达心虚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虞无疾啧了一声,挥挥手把人撵走了,他又盯着手里的珠串看了一眼,扔回了箱子里,随即趴在上头翻找起来。
正和陆英说话的赵通判远远看见,干咳一声:“少师真是……不拘小节。”
陆英转身,就看见虞无疾的头都几乎要埋进箱子里去,一时有些语塞,好一会儿才想到合理的解释:“少师是不是找到什么重要的证据了?”
赵通判恍然,他就说虞无疾堂堂节度使,不可能这么不注重仪表。
“有少师这么一位上封,真是青州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