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袁术冷冷的声音,“本将为大汉左将军,尔等皆是本将麾下,军营不整,大将之错,军纪不严,则本将之责,此军棍,本将代尔等受罚!也让尔等记住,从今以后,凡是本将的军卒,必尊军令,守军纪,若在让本将发现有人玩忽职守,地上死尸,既是尔等榜样,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全体军卒悚然开口。
“大声点!”
袁术忽然大喝。
“左将军,我等记住了!”全体军将,一起大喝,声震云霄。
袁术这才满意点头,乱世之中,强兵猛将既是身家性命。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一群只会干饭的散兵游勇和土匪贼兵身上。
想到这里,袁术又看向军将的方向,“军司马何在?”
“主公,属下在!”
军司马战战兢兢的出列,额头都冒出岑岑冷汗,仿佛今日才认识主公,其他军将皆是如此,对现在的袁术又恐惧又敬畏。
袁术冷冷的指着军司马下令道:“你记住,从现在起,给本将严抓军纪,本将军军纪只有两条,第一,军营内,令行禁止!第二,军营外,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以后军中,无论是谁,敢犯两条军规者,军法从事!”
这番话,袁术不仅是对着军将说,更是对在场的所有军卒说,看着地上的尸体,又听着袁术的话,所有军卒都很震怖。
身后的袁涣,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令行禁止,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这真是袁公路能说出的话?
做出的事?
“莫非主公心性,经历冯方女之事后,真的彻底大变?”袁涣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
因为袁术现在身上的威势太强了,譬如一头疯狂求生的猛虎,逮谁咬谁,不带一点含糊的。
在场军卒都被这股威势吓到,低头噤声。
也让袁术很快注意到,在大群低头的军卒中,居然始终有一群军卒,高昂着头,精神也明显比其他军卒要强上许多。
袁术不免疑惑,“咦,这些军卒怎么有点眼熟……”
然后他果断带着亲卫,朝这这些军卒走去。
同一时间。
徐州。
下邳城。
某座奢华的庭院内,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文士正在对弈,老者容貌威严,青年文士精神奕奕,两人对弈的手法很快,没多久,青年文士就败下阵来,却没有气馁,只有佩服,“还是父亲手段高明!”
“哈哈,元龙你也不差,观你棋艺,已然到了登堂入室,我下邳陈氏有你在,老夫也终于有脸,面见先祖于九泉之下了。”老者高兴的摸着胡须,正要继续点拨。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进来。
“老爷,公子,大事不好,将军府密报,寿春袁术欲与吕将军结为儿女亲家,更派使者韩胤,前来迎接,吕将军已经应允,还跟韩胤在密室内谈了整整个两个时辰!”
“什么,竟有此事?”
陈登脸色微变。
陈珪却云淡风轻,“袁术,豺狼也!吕布,猛虎也!此二人不单是国家之患,更是我陈氏之敌!元龙你记住,无论这徐州是何人掌权,都必须要讨好我下邳陈氏,也唯有我下邳陈氏,才是这徐州真正的无冕之王!”
“袁公路也好,吕奉先也罢,包括那刘玄德,他们都不是主公,只是维护我陈氏利益的工具!若他们维护我们的利益则罢,若是不能,那就必须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陈珪说完,手中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恰好把整个棋局,彻底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