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味儿太大，酒味烟味，夹杂着小姐们身上的香味儿，方凡凡实在是受不了。
孙光宇拿着黑金卡刷钱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别跟着了，我特么溜达溜达，身后跟一群小姐像话吗？”
方凡凡瞥了眼身后的十几个姑娘。
漂亮是漂亮，技术也没得说，但是他没兴趣。
有一说一，这就是他不解风情了。
不见他们一行人走在路上，回头路直接拉满。
见方凡凡不是很满意，孙晨宇赶紧屁颠屁颠的撵走小姐。
“特么到处都在施工？老子还玩个毛线？”
方凡凡骂骂咧咧道，说着还踢了踢路边的建筑材料。
“方少是不喜欢刚刚那批妞吗？我马上给您换一……”
方凡凡：……
这些人脑子里装的啥？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他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我的意思是，特么好好的路挖烂干什么？你们钱多得没处使？”
孙晨宇恍然道：“方少，这您有所不知。”
“他们就是因为没钱了，才挖路嘛。”
方凡凡闻言，表现得十分有兴趣：“此话怎讲？”
“方少，咱们自己人，我也不藏着掖着。”
在孙晨宇看来，这些问题就算告诉方凡凡也没事。
人家身份在那儿摆着，有钱有势，谁管这种靠“正经活”捞钱的路子？
估计就是纯粹的好奇。
要是他解决方凡凡的疑惑，反而可以增进二人的感情。
“您看这一小段路，上面拨了二百万下来。但是下放到承包，就只有二十万的标。”
“多出来的钱，嘿嘿，我们安元市财政赤了不少钱呢。”
“用他们领导的话就是：国家的钱，才是最好赚的嘛。”
“他们朝上面要拨款，底下县镇再意思意思，领导搞出来的亏空就填上，还能突出他们业绩好。”
“然后领导拿着业绩高升喽。”
方凡凡：……
孙晨宇这是说嗨皮了吧？他几句话把贪腐算是总结到了位。
说的很透彻，方凡凡也听懂了。
归根结底，还是当地官员的行为严重违法乱纪。
一截路二百万，十个字的招牌三百万。
说是龙国拨下来的钱，可国家的钱是哪儿来的？
人民税收！
这种行为和吸血鬼有何异？
这种领导还身居高位，还特么高升，升你奶奶，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