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从未去找过大小姐,更没有与大小姐说过那样的话,就算大小姐看不上侯府不想回来,也不能随便诬陷老奴啊!”
众人目光都落在沈知煦身上。
姜氏道:“老爷,现在事情已经说清,你也别过分苛责知煦,她一时糊涂才冤枉我,都是一家人,小辈们说错话做错事咱们多担待便是了。”
“还是你识大体。”沈常铮拍了拍姜氏手背,又转向沈知煦:“你给你母亲赔个不是,此事便如此过去,一会儿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贺云瞻悄悄拉了拉沈知煦的袖子,小声说:“快点道歉,别惹大家不悦!”
沈知煦一把甩开他的手,呵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不维护我就算了,还处处帮着别人说话,真是个窝囊废!”
“你!”
“你什么你?”沈知煦打断他:“不会说话就老实闭上你的嘴!”
她起身迈步走到刘嬷嬷面前:“你刚才说在我出嫁前夜并未去过我的房间?”
“是!”
沈知煦微微俯身直视她的眼睛:“可那日为我送婚服的不就是嬷嬷你吗?我院中是没几个婢女,但你去送婚服的路上,肯定有别的婢女小厮,不如我们把所有婢女召集起来,问问看当夜有没有人见过你进我院中。”
姜氏的脸色霎时变了:“……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把全府的婢女小厮召集起来,没有必要。”
刘嬷嬷悄悄看了她一眼,硬着头皮道:“老奴去送过婚服不假,但送下婚服就离开,别的什么都没做,根本没与你多说话,你可还能找到别的婢女作证?”
沈知煦抿唇道:“当时房中只有你我二人,自然没旁人可以作证。”
这让姜氏稍稍松了口气,紧抿住的嘴角浮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既然无人为你作证,那便是你胡说,知煦,我并不责怪你,这事儿便如此……”
沈知煦打断她:“我还没说完,母亲着什么急?”
她猛地蹲下揪出刘嬷嬷的手,让她腕子上的镯子露出来。
“你当夜不光去送了婚服,还偷走了我的一副手镯,如今你手上戴的这副就是我的!”
刘嬷嬷一惊,立刻捂住手收了回来。
“这根本不是你的镯子!再说我当时从你那里拿的是耳坠,不是镯子!也不是我偷的,而是你送我的!你说你明日就要出嫁,感激老奴多年照顾的情谊,所以才送了我一对……”
说到这里刘嬷嬷自知失言,立刻惊慌地捂住了嘴。
沈知煦轻笑:“刚才嬷嬷还说放下婚服就走,并未与我多说话,可现在又说拿了我的耳坠,你说的话前后矛盾。”
其实她根本没法证明刘嬷嬷对她说过不用回门的话,可偏偏刘嬷嬷拿了她的东西,如此刚好可以证明那夜刘嬷嬷并不只是去送婚服那么简单。
当时刘嬷嬷旁敲侧击说对她有恩,话里话外都是想讨些礼物,沈知煦怕又被找茬,只好给了她一对耳坠。
若不是这副耳坠让她露出马脚,今日沈知煦还真得吃哑巴亏。
刘嬷嬷已然白了脸,急急地去看姜氏,却见她也脸色难看。
沈知煦唇角一勾,转身往厅内一跪,红着眼眶道:“父亲现在明白了吧,并不是女儿不想回来看您……”
“而是出嫁前夜刘嬷嬷与我说,父亲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