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解释:“不是这样,你们别听那个野丫头的,明明是我哥先想与她和离……”
可她的嗓音全数被隐没在百姓们的呼喊中,根本无人听见。
还有人对着她大声嘲笑:“那不是贺云瞻的妹妹吗?以后离开这里他们岂不是无家可归,想想也是可怜……”
“她以后恐怕也不能去荣德堂求学了!”
贺云静鼓着腮帮子大声喊:“我才不会无家可归,我们马上就要去住大宅子,比这里好十倍百倍!”
她又望向沈知煦:“以后你连我的裙角都摸不到!”
沈知煦莞尔一笑:“那你可得让大夫好好为你哥治伤,若你哥死了,你们可就住不上大宅子了。”
贺云静眼珠一闪,直直地看着沈知煦,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但她转念一想,她哥与红叶不过才认识几日,沈知煦又怎么可能知道。
“你就等着瞧!砸吧,我一点都不稀罕!”
说罢她转身进了大门,不想与沈知煦理论,而是赶着去看他哥。
没一会儿铁匠就把牌匾砸了个稀烂,方晴当场给人付银子:“干得不错。”
她与沈知煦一同进了府:“可算出了一口恶气,等三日后他们一家子搬出去,你与他们就彻底没牵扯了。”
沈知煦道:“我现在只希望贺云瞻别死在我家。”
“不会,督主有数,要死也让他死在外面。”方晴兴奋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今日街上看热闹的人都站在咱们这边。”
“往后贺云瞻出门说不定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吃软饭就是这下场!”
沈知煦心情大好,笑着点了点方晴的鼻子。
“先去处理府中的下人,三日后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在我们眼前消失得干干净净。”
“好!”
方晴做事利落,只用一日就将异心的下人们打发走,管家也被赶了出去。
这几日她与沈知煦一直忙着挑选新的婢女小厮。
而断了肋骨的贺云瞻,强撑着身子去了一趟宁德侯府。
他派人给沈容卿传过话,但沈容卿迟迟不见人影。
于是他只能亲自去找。
在去红叶家提亲前,他必须把沈容卿安抚好。
他在宁德侯府前街的一家茶馆等了半天,才终于看见姗姗来迟的沈容卿。
沈容卿打眼一瞧他绑着纱布的前胸,心口顿时涌出一阵厌恶。
贺云瞻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受伤,身子骨还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