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无奈:“我一日没从梨清苑出去,府中其他人说不定以为我死在了里面。”
季临寒犯浑道:“死在我身下也好,等他们进来发现时,会将我们合葬。”
“你!”沈知煦气得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季临寒没恼怒,就着这一巴掌拉住沈知煦的手腕,顺势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沈知煦更是无奈,懒得再说废话。
自言自语道:“府中下人都知我喜静,不会轻易来打扰,若是方晴在就好了,她会给我准备饭食,不至于让我饿死……”
季临寒往旁边一挪,伸手摸了摸沈知煦的肚子。
他食指比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一会儿会有人来送饭,是我考虑不周,饿着你了。”
沈知煦问:“你不饿?”
“不饿。”季临寒刚说完,眼神正巧瞥到沈知煦脖颈上的红印子,又悠悠道:“饿……”
沈知煦被吓得一激灵,赶紧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还是说点正事,南境的事解决了?”
季临寒笑着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随即正色道:“解决了,但凡放下武器投降的都收归了正统军,他们其中有许多人也不是真心想谋反。”
沈知煦点点头:“看来此行还算顺利……”
“你让方晴送去的吊坠派上了用场。”季临寒道:“叛军之中有人认识那东西。”
“我派人拿着吊坠去游说,他们便心有动摇,后来没费多少力气便让大多人都投降。”
沈知煦翻了个身:“大多人?那就是还有一部分人并不愿意投降?”
“是,有位冥顽不灵的将领怎么都不肯降,与我们隔着一座地势险峻的山对峙。”
“即便兵马是他们的十倍,我们也不敢轻易攻打。”
沈知煦来了兴趣,往季临寒那边靠了靠:“那最后是如何收场?”
季临寒语气意味深长:“昶王带人悄悄摸进深山,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一刀杀死那位将领。”
“他死后的剩下小兵没了主心骨,很快也都被剿灭。”
沈知煦听得心惊,季临寒出发前她以为谢同光会暗中使绊子,却没想到他还立了大功。
难道他并未与南境的叛军勾结?
“那你们有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在为叛军提供支持?”
“没有。”季临寒嗓音发寒:“叛军之中最大的头目便是被昶王一刀抹了脖子的那人,如今死无对证,而背后之人又藏得极深。”
“死无对证……”沈知煦闭着眼思索片刻:“说不定与之勾结的就是昶王,他先一步把人灭口。”
这想法有些奇怪荒唐,更没有实质证据,但季临寒却没有太多惊讶。
“我也有如此怀疑,当初明明说好生擒,他却直接将人杀死……不过当时情况危急,他也是不得已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