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啊啊叫着,竭力去推,那吼声就像熊二一样,可是石头依然不动。
晓珊骂了声:“卧槽,你还真不顶事。你去找根棒子来,咱们把石头撬开。”
刚子点头,转身向山坡上踅摸,想找合适的小树当棒子。他一转身,晓珊看到他的裤裆里湿了一片。
夏晓珊叫住他:“刚子,你的裤子怎么湿了?”
“不可能啊!”刚子低头一看,才明白自己可能被突然滚落的巨石吓尿了。
夏晓珊也明白过来,恶心的掩着鼻子:“忒恶心了。不就是撞个车嘛,还没撞上呢,就把你吓尿了。你们真是一家人,小熙流羊水,你尿裤子,嘚,骚腥咸臭酸,这车里的味道——全了。”
花熇嫣走过来,听到夏晓珊的讥讽,皱了皱眉:“刚子,车上有湿巾,你先上车去擦擦。”
刚子就像得了赦令,猫着腰,一溜烟钻回副驾上去了。
花熇嫣仰头看看山坡,瞅了瞅不远的隧道,在巨石上拍了拍。她沿着路面来回走了两趟,身子靠在巨石上,神色凝重。
“熇嫣,咱们还是掉头回去吧,高速路口估计开了。”
“小熙马上就要生了,再绕回去,孩子就要生在车上了。”
“熇嫣,不是我说你,咱们就不应该管闲事。”
“住嘴,别说了,人命关天,不是闲事。”
“那你告诉我,现在向前开,巨石当道,不行;向后开,掉头来不及,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夏晓珊说话就像机关枪。
花熇嫣没想到夏晓珊的情绪来得那么快,看着她有些出神,身体紧紧贴向巨石。
“熇嫣,难道真要把车子当产房,让她把孩子生在车上?车是贺峰云的,我回去怎么跟他交代?”夏晓珊的声音提高了两度。
花熇嫣看了看对面还没有来车,后面也没来车,心想:仅靠我们三个,无论如何也挪不动巨石,只能另想办法了。路这边是深沟,刚才掉下去的小车,摔得连影子都看不到。我们不能冒险;那边是半坡,还没有泄水沟,说不定可以试一试,绕过去。哎呀,这半坡的坡度不小,有三十多度吧,不知道车能不能行。小熙身体那样,爬坡有风险呐。这边也不能冒险,还是在准备在车上生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