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厉声道,“长公主慎言,事涉天下读书人之珍藏,还请您配合一二。若在您手中交出来便是,不在您手中说出来龙去脉也就是了,在此以姐弟之情胁与帝后,还请长公主三思。”
长公主看着左相威言,竟有些心虚,声音低了几分,“你怎么不问她于氏有什么证据,于氏父亲被圣上亲自手刃的,他父亲是反贼,于氏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她就是要私逃。”
皇上气的扔了茶盏,“放肆!”
殿内之人全都跪下了。长公主心中恨不得抽自己,怎地一时冲动什么话都往外说,当真是老了。
于夫人虽跪在地上,身子却向着长公主,声音多了一分清冷:“公主殿下,我父只是一个看宫门的九品小吏,怎地成了反贼,就算是反贼也不可能是皇上亲自处理的,皇上是仁慈之君。我父亲如若真是反贼,我也被打入了教坊司为妓,我已接受了处罚,你在此污蔑于我,我却断断不能接受。左相大人,长公主无人证,我却有,请左相大人去请驸马当年的贴身小厮进殿问话。”
长公主忙阻止,“一个下人,陛下金玉之体,怕是没有脸面面圣。于氏当真上不得台面。”
崔夫人插一嘴,“哟,公主殿下,这会儿圣上又上金尊玉贵了,刚刚您不是还说圣上不顾您呢。”
左相可理妇人之间口嘴官司,“长公主殿下,拖延于您身体也不利,驸马的随从如今在何处?”
长公主缩缩脖子,“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时长公主身边一丫头忽然跪倒在圣上跟前,“皇上,各位大人救救我哥哥吧,我哥哥被长公主折磨的已不是个人了。”
永昌侯夫人张大了嘴,今日可真是热闹,可算开了眼界了,二小姐眼睛乱转,侯夫人忙拉住她,两人齐齐低头。
平王爷也吓一跳,怎地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反水了,这真是,比她这个王爷还不如,好歹阿春陌桑还是忠诚的,恩,回头得赏她们。
皇后娘娘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冤屈说来就是,不用紧张。”重知也上前给她擦泪,安慰一番,此时那侍女才止住哭。开始回禀:
“奴婢阿兰,哥哥叫阿真,我们都是公主指派给侍候驸马的,驸马他命苦,平日公主对他不是打就是骂,驸马家无权无势,公主又以家人安危要挟,驸马不得不忍耐,驸马家只是平常读书人,当初公主选他是因为,因为,因为,因为请护国寺智深大师算命,说驸马命格有助于公主,有助于公主……”
众人都催促。
阿兰咽咽吐沫,能不能救哥哥在此一举了,“有助于公主长生,后来智深大师去世,公主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妖僧,说吃驸马的肉能长生不老,自此驸马身上就没整块的皮,我哥哥看不下去,谁知驸马去世后,又开始吃起了我哥哥,我哥哥现在都不像个人,皇上,皇后娘娘,求您救我哥哥!”说完不停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