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后又将刀往内里压了一些,“贱人闭嘴,要不是你独得宠爱,我儿会如此境地吗?”
平王一个劲求父皇,哭的很是凄惨,不言也回头与太上皇行礼,“父皇您救救母妃吧。”
太上皇并未慌张,“看来你对丽妃怨气颇重呀。”眼神死死盯着太上皇后。
太上皇后也不懦弱,“少废话,若不是有贱人配合,这两个狗给你跑腿,你能这么快翻盘,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太上皇微笑着笑的还很温和,“皇儿在礼王府里好着呢,你又何必如此。”
太上皇后恨恨盯着太上皇,“皇上当真好手段,骗了我们所有人,当真佩服,皇儿什么下场我自是清楚,本宫自是要先行一步为皇儿打点一切的,临去前,请陛下叫臣妾死个明白,吴进进宫是不是你早计划好的。”
太上皇看了一眼太上皇后,仿佛像看一个死人,“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大臣都在,给自己给皇儿留些体面吧。”
不言反应最快,“母后一切都是得道者天助,人助,母妃别再纠结了,若得了父皇允准,我们常去看礼王就是。”
丽妃也紧跟不言思路,“姐姐,别糊涂,皇上雄才大略,不会为了一个老年妃子做什么的,您还是放开我吧,若是想叫妹妹陪您做伴,妹妹答应便是了,皇上您保重,臣妾来生盼与君早些相识。”说完闭着眼睛流下泪来,面容狼狈头发散乱,无声地流泪,叫大臣看了也有几分动容。
孔祭酒上前来,“娘娘,放了丽妃娘娘吧,礼王并无事,也未被废黜,您此事做过了,皇上并未有翻盘一说,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若不贪心就不会上当,好生去吧,就当为礼王积福。”
太上皇后面露迟疑之色,脑子转的比平时快一百八十圈,他的目的是叫平王夫妇少受怀疑,为皇后争取时间,于是话峰一转,“若不是这对狗男女说情,当初你能活?今日我要带走一个。”不言看一眼平王,平王会意,“母后,母后,那是孩儿父亲呀,我本就无用,全靠父皇拉扯长大,父皇疼我,我怎能不孝,母后,您放了母妃吧,我替她便是了。”
不言也接着道,“母后,平王不过一片赤子之心,所求不过是皇室安定,太子已去,他是诚心希望二哥能将天下治理好的,这江山总是要姓赵不是,母后,太上皇说得对留些体面吧。”不言心里也不确定,这个说辞能不能打动皇上,哎,不求打动,但求听进去一分吧。
丽妃也接着为平王铺路,“姐姐,姐姐,我这孩子我最是了解,他就是个傻子,他就想着父皇无事,兄弟们无事,哪有其他的心思,姐姐你别为难这孩子了,带着我去吧。”说完又流下泪来。
此时已有人搬了椅子来,太上皇安坐之后,右边嘴角往上一勾,丽妃心叫不妙,皇上生气要处置人就是右边嘴角往上勾,太上皇后也有感觉他的死期到了,不言不敢抬头看皇上,只能看着丽妃见他此时好像真害怕,心里不由地一紧。太上皇后也在心中暗叫大势已去,后转一想这也挺好,算是难兄难弟了,抱团取暖,必能保证皇后与孙儿安全,随即面上还一宽,心里盘算着若是丽妃叫皇上逼死了,平王夫妇一定会恨太上皇,于他孙儿更有利,具体要怎么办呢,怎么不叫皇上与平王夫妻看出来。
各人神色都是惊疑不定,只有太上皇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