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台上的吴佑,又看了看自己兜在怀里的绢花。
最后皱了皱眉头,勉为其难的拿出了一朵,让冬竹拿去,扔在了那贴着吴佑名牌的篓子里。
吴佑虽然在台上,却还是看到往自己篓子里丢绢花的冬竹。
他认得冬竹,知道这是赵绵绵的婢女。
却没想到自己都弹成这样了,那赵绵绵还给自己送花,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吴佑抬起头,看了一眼那扒在二楼栏杆上的小丫头,挤眉弄眼的朝她做了个鬼脸,便匆匆结束了一曲,下了台。
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却正好落入了某人的眼中。
萧海州今天是来办正事儿的,本来对这比春会没有任何的兴趣。
只不过看到那台上台下两人的互动后,他冷不丁的开了口:
“天应女子几岁可以学琴?”
跟在萧海州身后王元听了一愣,半天没回答上来。
倒是冯陈想了想,回答道:
“三岁启蒙,五岁学律,大户人家里,也有四岁开始学的。”
萧海州闻言点了点头:
“回头订把琴,送贺家去。”
王元听了又是一愣,不知道这话该不该接。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冯陈,用嘴型道:“咱们今天不是来抓异人的吗,大人怎的想起来给那贺家小姐儿订琴了?”
冯陈抖了抖嘴角,根本不敢说话。
别说他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不敢在太傅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胡说八道啊。
他又不是王元,可没那九层皮,够人拿去扒的。
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后,就听面前穿着月白外衫的那人沉着声,话音戏谑的自言自语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给你找点事情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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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绵绵不知道一朵绢花自己招来了多大的麻烦,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跟粉丝们吐槽这些上台的哥儿姐儿。
没过多久,所有人都上完了台。
包括那新晋的探花郎安嵩,晋安公子宋秋亭,京城第一才女王落初,以及花了十万两银子买自己胜的许荟苓。
探花郎安嵩确实如旁人所说,虽然出身寒门,但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不仅琴弹的不错,整个人也给人一种公子如玉的感觉,还不等比试结束,就攒了满满一篓子的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