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这位是?”
廖玉珍逮住机会,立马将黎景深拉到一边,笑意不达眼底地在他和苏菲之间来回逡巡。
好似一张老脸就只剩下丢尽的面皮了。
他全当没看见,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跟苏菲眼眸暧昧地拉扯。
甚至还将人搂在怀里,笑的意味深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
苏菲听着黎景深拉长的尾音,起初还激动难耐,但后半句话直接将她的拍打在沙滩上。
她眼里的芒光逐渐消失,附着一层灰茫茫的淡雾。
廖玉珍是过来人,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一眼便知。
虽然她不怎么在乎黎景深背后有没有女人,有多少女人。
但好歹今天是他跟沈意浓订婚的日子,哪有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碰瓷的?
“景深,我——”
“一切都会照常举行,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他直接打断廖玉珍的话。
那双精锐的冷漠眸子里掺杂着警告。
前一秒还有说有笑,下一秒立马绷着唇角示威。
“那就好,那就好。”廖玉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另一边。
沈意浓前脚刚迈进宴厅,便闻到了觥筹交错的浓烈酒精气息。
尤其廖玉珍的大嗓门,人还没见到,声音先迎来。
她看到她的身影后,立马拽着去了化妆室,嘴边还碎碎叨叨地念着。
“怎么这么迟才来?”
“今天是你跟景深的订婚宴,当事人不早点来张罗,还要我这个做母亲的忙前忙后,你故意给我找麻烦呢?”
“我看你忙前忙后地挺欢乐,仿佛跟黎景深订婚的人不是我,是你。”
沈意浓语气廖冷地怼回去。
为了让廖玉珍认为她现在是插翅难飞的笨鸟,叛逆的挣扎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见她刚才还挂着几分笑意,现在立马变得凉薄冷然。
“沈意浓!”
廖玉珍使了狠劲在她腕骨软肉处狠狠一掐,眸光中迸射着警告。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犟嘴!”
“今天我不想跟你争执,你最好乖乖地完成你的义务,否则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黎景深带着苏菲在宴厅里招呼了一圈。
若非廖、沈两家亲戚认人,否则肯定会把他们这对当做金童玉女,璧合珠联。
也有不少廖家的亲戚,专门寻到廖玉珍,八卦地问起来。
“黎家公子的父母怎么没有来?”
“我听说那黎公子的父母都还健在,不来订婚宴可是瞧不起人?”
“那个身穿紫色鱼摆裙的女人是谁,怎么跟黎家公子那么亲近。”
“搞得好像他们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对,我们是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廖玉珍被亲戚们的七嘴八舌问的张罗不过来,好在沈意浓在这时候出场。
宴厅内的所有视线都笼罩在她身上,纷纷感叹她绝美芳华,如仙临境。
甚至连黎景深都看呆了眼,满心满眼里都脂容纳着沈意浓的倩影。
他下意识地向前阔步,完全忽略了身边笑意吟吟的苏菲。
挽在她掌心的热络突然失温,苏菲整个人僵冷在原地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