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在迟屿的强烈要求下,帮他重新消毒,上好了药,包扎。
她收拾医药箱的时候,双眸还是红的厉害,还有点微肿。
他眼神扫过她的指尖,感触还停留在她刚刚上药的时候。
纤细柔软的之间在他肌肤上来回游弋,明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他却会脸红起反应。
好在来的快去得也快,没被她发现异样。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试图转移注意力,“能帮我倒杯水吗?”
“好,马上。”
沈意浓迅速把医疗箱回归原处,匆匆走向餐厅,将冷热水掺半,确保不烫口的温度,折返回来送到他手中。
温热的液体将喉咙润泽,仿佛那股无处发泄的躁火也被这么压制下去。
难得两人气氛和谐,她也想找个别的话题切入。
“迟屿,你......是不是把我爸爸带走了?”
这个疑问沈意浓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她不是没去军属养老院找过,甚至拿迟屿的名义做挡箭牌都无能为力。
想要见沈怀洲,她就必须得亲口问他。
毕竟单靠她薄弱的力量,太微不足道。
“嗯。”
迟屿平淡地应了声,将手中水杯轻轻放在大理石桌上,“转院情况紧急,所以没有告诉你。”
他斟酌几许,“你今天下午不上班?”
沈意浓点点头,“要回来寄件,请假了。”
“那简单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迟屿话音落下,便撑着沙发站起身,姿态随意自在地往自己卧室走。
仿佛刚刚伤口崩裂对他而言,根本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沈意浓看着他的背影,小手不自觉的半蜷在胸膛。
那里刚刚曾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剧烈跳动过,即便现在归于沉稳,但还是能泛起点点悸动。
她看不懂自己的感情,也看不懂自己的内心。
明明深爱,却不得不疏离;明明牵挂,却不得不推开。
“怎么还愣着?”
迟屿换了身白色的衬衫,领子上镌绣着麦穗。
不对称的左右两襟将整套衬衫设计成不俗套又眼前一亮的款式,但从工艺上就能看出价格不凡。
尤其穿在他比例完美的身上,倒三角的结实肌肉。
即便是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以清晰地看到那沟壑起伏的纹理。
沈意浓面颊不免一红,想起刚刚迟屿拿着她的手,放在他左胸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