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也澄着双亮晶晶地墨玉瞳,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这样昏黑的环境下,她居然能够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表情,以及眼底的欲望,而她同样也被这旖旎的氛围所影响,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落在他唇瓣。
两人渐渐靠近,温热的气息交融,鼻尖相抵。
就在四片唇瓣快要碰触在一起的时候,厅内灯光忽然骤亮。
电影在此刻结束了。
惊得沈意浓立马往后退身,尴尬地耳尖和脖颈赤红的厉害,而迟屿则因没吻到她,脸色黑沉铁青地瞪了眼放映机,内心气愤这部电影时长太短了。
“我、我们也走吧。”
她咬着下唇站起身,有点羞赧地不敢看他。
迟屿只好隐忍着不悦,牵着她离场。
“你帮我拿一下小包,我去趟洗手间。”
迟屿接过,指了指对面的吸烟室,“我去抽根烟。”
“好。”
沈意浓小跑着去了洗手间,刚把门扉打开,便看到郑岚那张阴翳森寒的脸。
她将那双带有攻击性的瞳孔落在她身上,高昂骄傲的下颌之时,还不忘绕到她身后,将维护中的黄色立牌放在门外,然后关上门扉,并反锁。
“好巧啊,沈小姐,一个人来看电影?”
说罢,郑岚又勾勒起鄙夷的唇弧,自问自答着,“应该是和迟屿哥哥一起来的吧?没想到你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着实令我刮目相看。”
沈意浓不想跟她争辩,转过身就想解了反锁,然后出去。
谁知身后的女人突然伸出手,扣扳住她的肩膀,猛然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与她四目相觑,举手投足间,流露着居高者俯瞰低位者的轻蔑。
“不敢正视面对我?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怕,只是不想跟你理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就别缠着我,否则我喊人了。”沈意浓脸色清冷,口吻之中更是夹杂着警告和疏远。
郑岚听乐了,顿时笑地花枝招展。
“有本事你就喊呀,叫警察过来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只会向着我,而逮捕你,说不定还会关你几个小时再放出来。”
“你除了傍着迟屿哥哥为你撑腰,活的连自我价值都没有,如果没有他,我轻轻松松便能把你,和你那个老不死的父亲给赶出南城。”
“可惜的是,你父亲应该撑不到我赶他走了呢,”话音落了一半,郑岚故作惊讶地掩唇讥笑,“哎呀,瞧我,怎么说漏嘴了,迟屿哥哥应该还没告诉你吧?”
沈意浓犹如身坠冰窖,全身冷地发抖,意识更是如棒击般空白。
什么叫撑不到赶他走?
迟屿又知道什么,瞒了她什么?
她回想起刚刚在车上提及要去看父亲的事情,他说他跟黎青去看过了,精神状态很好,嗜睡是因为服了药导致......难道他是在骗她?其实是另有隐情?
郑岚看着沈意浓脸色寡白,内心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