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这声音一出来,薛令非猛然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华杨氏紧接着开口,“初儿,无论如何你与令非已经成婚了。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呢?
而且,你已经是令非的妻子了,就算你们和离了,令非和姝儿也不能再续前缘了呀,姐妹共侍一夫,那是要贻笑大方的!
既然你已经嫁给令非了,何不将错就错好好过日子,上错花轿嫁对郎,不也是一桩美谈吗?”
华杨氏脖子上被华云初划出来的血迹尚未干透就能对着华杨氏说出这种话来,华云初也是挺佩服她的。
“让我守着薛令非的兵权,长公主和王爷的情分。
用薛令非和长公主府的背景给华云姝抬身价,好让她嫁得真正的出自王宫贵胄中的如意郎君。
对你的女儿,当然是一桩美谈。
可你凭什么以为我在继被强行取血,下药之后,还愿意,或者说是还敢继续在这样的人身边待下去?!”
华云初这话是彻底将华国公府一家的老底儿给掀了。
华国公夫妇的脸色臭的令人不忍目睹,她则兀自催促薛令非,“签字吧薛将军,看在长公主和王爷这一年来的照拂上,我不愿把事情闹的太难看,你也别逼人太甚了。”
薛令非下意识的看向华云姝,只要华云姝点头,他肯定立刻就签下那份和离书。
可华云姝却只是满脸着急的看着华杨氏,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薛令非执笔站在桌旁,着实有些骑虎难下。
“签呀,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华云初急了,她蛰伏半年,为的就是这一刻。
只要薛令非签下那份和离书,她就自由了。
这人还不签字,在那儿等什么呢?
她哪儿知道,薛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