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无辜道:“臣妾不知是何人如此是手眼通天,竟能将臣妾之笔迹模仿的如此之相象。
可是陛下,臣妾与漠北军毫无干系,勾结曹仁谋害叶澜音,于臣妾能有什么好处呢?
臣妾总不能是毫无理由的去做这种事吧?”
皇宫里的每个人之间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饶是魏武帝也不是想动谁就能立刻动他的。
早就料到皇后不会那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罪行,魏武帝顺着话题就问了下去,“那指使华杨氏给南初下断九霄之事呢,你又作何解释?
华杨氏亲口招供,这总不能也是在诬陷你吧?”
“为什么不能是诬陷?”
皇后伤怀的看着魏武帝,“她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窈窈,怕窈窈抢了她女儿的风头,怕华国公疼爱窈窈多过她的女儿。
不过是窈窈如今多了一个安国郡主的身份,怕惹祸上身便病急乱投医罢了。
可窈窈无论是身为华国公嫡女,还是安国郡主,与臣妾皆无冤无仇,臣妾何故要害她?”
……
华杨氏、曹仁,明明皇后和他们私联的证据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可皇后的一句无冤无仇却轻松的将魏武帝的质问挡了回去。
好像只要找不到她害人的动机,就不能给她定罪似的。
就在所有人的思维都要被皇后带跑偏的时候,霍冥渊却幽幽来了句,“大魏律法,从来都是以结果论罪行,顶多就是参考一下过程和背景原因,作为量刑的标准之一。
何时连动机也成了断案的标准了?
难不成,有人无故杀人,还真就给他既往不咎了?”
霍冥渊身为神策营统领,干的活儿很多时候都是要与三司合作的。
看着年纪轻轻,各种乱七八糟的案件经历的比那些老资格的三司官员都多。
皇后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法在他看来并不高明,不过因为她是皇后,才能转移众人的视线那么久而已。
“何况,谁说皇后娘娘没有谋害安国郡主和小叶将军的动机的?”
霍冥渊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后,气定神闲的杀了一记回马枪,“十四年前,陛下为二皇子和安国郡主赐婚,可安国郡主直到三岁都不会说话。
彼时秦王在战场上重伤,整个秦王府全靠长公主一人撑着,所有人都说秦王府要倒了。
皇后娘娘您看不上家世没落,自身看着又愚钝的安国郡主,遂着人将安国郡主拐走。
为了以防万一,您没有直接害死安国郡主,而是买通当时的华国公,让安国郡主成了陈夫人的孩子。
怕陈夫人知晓真相,你们还借早产体弱之名将安国郡主养在别院两年之久才将安国郡主带回华国公府。
直到月前,安国郡主与薛令非闹翻,却扔得长公主欣赏,留在秦王府,你们担心事迹败露,给她下断九霄,意图杀人灭口。
敢问皇后娘娘,小王所言,可有一字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