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现在极度的担心父兄的情况,更无比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驿卒口中所谓临江王写给魏武帝的亲笔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
可那驿卒也说了,临江王交代过,让他就算销毁那亲笔信也不能让第三人知晓,他便也不能打听,只能旁敲侧击。
可事情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魏武帝又岂能不知霍冥渊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
稍微迟疑了下,还是对他道:“临江王府众人都无碍,漠北暂时也不算太危险,真正危险的是魏都。
从北辽使臣进入大魏的那一天起,每天都有辽人的探子伪装成各种身份的魏人,他们一路隐姓埋名摸索向魏都,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魏都究竟埋伏了多少辽人。
而他们的目的是和漠北的北辽、柔然大军里应外合,打开魏都城门,直迎北辽、柔然两国两军入魏都。”
谢辞渊本就身负重伤,又中了剧毒,此时的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昏昏欲睡的,像是随时都能昏过去,却咬牙挺着,“这怎么可能?
漠北与魏都相隔千里,就算那些辽人的探子每一个都成功蛰伏,谁也不被发现,他们顶多也就几千人。
即便北辽和柔然大军侥幸突破漠北军防线,那些探子难道还能助他们一路杀到魏都来?”
霍冥渊对自己的父兄和漠北军有着毋庸置疑的信心,也对大魏的防御机制有着绝对的了解。
就魏武帝说的那些,完全不至于让魏武帝紧张成如此模样。
魏武帝看着霍冥渊倔强的扛着不肯昏过去的难受模样,终是开了口,“北辽皇帝半年前得了一位特殊的能人异士,他可以制作出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武器来。
据你父王所说,潜入大魏的那些探子们都携带了那种东西,他们会在沿途制造混乱,为两国联军大开方便之门。”
霍冥渊听的眼睛微眯,“四两拨千斤……父王说的是去年冬日北辽用来开堤的那东西?”
“是啊!”
魏武帝长长叹了口气,“上千人挖掘半年都凿不开的石河堤,顷刻之间分崩离析。
大漠巨石都那么轻易被炸的四分五裂,你觉得将士们的肉体之躯能拦他们多久?”
霍冥渊再不质疑魏武帝的担心了,转而忧心忡忡道:“那些探子带着那等危险之物,陛下贸然下令将北辽使团成员全部下狱,会不会打草惊蛇?”
魏武帝自己都说了那些探子所携带的武器有多危险,结果却又在第一时间下令将北辽使臣全部押入天牢,若非霍冥渊深知他这位皇帝伯父从来不做蠢事,真的会忍不住爬起来撬开他的脑壳儿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魏武帝也没让他失望,“你父王信中还说,那些探子所用之特殊武器就在北辽使团的行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