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兰安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她双膝肿痛无法行动,顾久就把她扶起靠在了床头上。
顾久之前给她服下了丹药,她这脚顶多明天就会好。
“这脚我已经喂你喝下药了,大概明天就能好。”顾久看着她脚说道。
“谢谢”,她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嘶哑。
“你先喝点水吧,旁边是我下午去买的饭菜,可能已经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不用了,这样就好,”她喝了水开口说道。
“你这饭菜这么丰盛,冷的也很好吃。我以前最穷的时候,喝水充饥也有过,没有那么娇弱。”
房间安静了下来,正当顾久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范兰安先开口说道:“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顾久点了点头,“好。”
范兰安抬头望着父亲的房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还记得那个时候父亲还很年轻,一心治病救人,接到手的病人就算是不要钱也要帮别人把病治好,那时我们家又太过贫穷,连我们自己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全靠母亲去捕鱼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后来有一段时间海上刮了暴风雨,没办法出去捕鱼。
那段时间树皮草根什么的我们都有吃过,之后他才慢慢收敛。但遇到些穷苦的还是不忍心收他们的银钱,他毕竟是想治病救人,我们也没有多说什么,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但就在三年前,父亲在山里捡回了一个重伤的公子回家救治后,一切都变了。
一开始还好,公子是县城家的儿子,治好他把他送回家后还拿了很多银钱来感谢我们。
但慢慢的事情就变得不对劲了,一开始他是两三个月来一趟,为了各种鸡毛小事,在我及笄之后更是发展到两三天就来一次,原来他是看上了我,之后父亲去了解知道了他不仅好赌成性,还嗜酒好色,喝了酒后还会打人,父亲母亲自是不愿意把我嫁进火坑,便赶他走了。
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超出了掌控,之后他竟然大肆宣扬说父亲救下他之后偷了他的一块祖传玉佩,需要我们家赔偿给他。
要一百两,当时我们家连一两都拿不出来,他便以此事胁迫我嫁给他。
母亲为了这事急的团团转,为了赚取更多的钱,她便开始每日每夜的去捕鱼。之后更是不小心跌入水中,虽然当时被救了回来,但没过多久便发热逝世了。
父亲也去求之前他医治过的人家,却没有一家肯借钱给他。村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怕招到连累更是把我们全家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