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的冬天,寒冷而寂静,陈恪已经静默等待了半年多,但始终未能等来重庆总部的行动命令。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接到了一份升职命令。
根据命令,陈恪将出任军统局京沪杭三区的顾问,享受相应的待遇。
此外,军统局负责为他提供住所,并派遣两名安保人员保护他的安全。
与此同时,他不再担任飓风队队长一职,该职位由原副队长陶大春接任。
陈恪静静地坐在军统安排给他的办公室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望着那两个如影随形的保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没有任何预兆或解释。
他的权力似乎在一夜之间被架空,而他本人则被置于一种半软禁的状态下,时刻受到严密的监视。
尽管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满,但在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前,陈恪并没有采取过激的行动。
毕竟,在这个看似清闲的职位上,他并不会承担太多的实际工作任务。
偶尔,上海站会通知他参加一些会议,但每次都会有保镖陪同他前往一个临时设立的会场。
这些会议往往缺乏实质性内容,只是形式上的交流。
至于上海站和飓风队的重要机密信息,他完全被排除在外,无法得知其中的详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恪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他开始思考如何摆脱这种困境,重新恢复自己的自由和权力。
但在做出决定之前,他需要更多的情报和了解,以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带来更大的风险。
陈恪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个全新的身份。
相反地,他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的保镖在租界里吃喝玩乐。
由于身边时刻都有保镖跟随,所以他根本无法与地下党取得联系。
于是,他开始享受起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每天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以此来麻痹那些保镖们的神经,同时也麻痹着他们身后的人。
此时,在法租界上海站华兴洋行的王世安办公室里,陈恪的一名保镖正站在王世安的面前报告道:
“站长,最近这段时间,陈恪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整天沉迷于酒色之中,不是喝酒就是跳舞。”
王世安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那有没有人试图联系他或者接近他呢?”
保镖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最近这一段时间他经常出入仙乐斯歌舞厅,但除了一些舞女外,他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接触过。
而这些舞女我们也都逐一调查过,她们的背景都很干净,没有任何问题。”
王世安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并挥手让保镖离开:
“好了,你先回去吧,如果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
保镖恭敬地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王世安的办公室。
仅仅过了两日,陈恪便已对自身所处之境有了透彻的了解。
原来,他家中那位 长辈竟然追随汪某一同离开了重庆,并在河内发表声明,公然叛国投敌。
陈恪的历史知识并不丰富,但他知晓汪某乃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汉奸,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家这位长辈竟是如此忠心耿耿的汪派人物。
当陈恪看到那份报纸时,心中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幸而他此前尚有一些功绩,否则此刻恐怕早已被押解回重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