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一旁的张昆看着唐祖光一脸严肃的表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唐爷,您也知道,现在整个上海都是鬼子的势力范围,就连租界公董局都处处忍让,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唐祖光何尝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但他心中的愤怒却无法平息。
他深知即便再追查下去,恐怕也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毕竟对方是鬼子的人。
但他更想不通的是,自己并未招惹过鬼子,与他们并无恩怨,为何他们会绑架自己的儿子。
唐祖光转身望向身后的管家六叔,眼神坚定地问道:“最近咱家的生意上是否与鬼子有过任何冲突或纠纷?”
六叔连忙摇头回答:“绝对没有!”
就在此时,一旁的张昆插话道:“唐爷,您有所不知,井上公馆的那些浪人只要有钱,他们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听到这里,唐祖光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这背后只是一场金钱交易,而并非针对个人恩怨。
正当众人沉默不语时,医院内夏光启的病房里突然传出一阵尖锐的嚎叫声。
陈恪闻声迅速奔回病房,只见夏光启紧紧抓住唐兰儿的手,满脸惊恐,大声喊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夏光启再次捂住头部,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仿佛失去了所有记忆。
这是陈恪首次遇到失忆的人,他急忙大步走向夏光启身旁,焦急地喊道:“夏光启!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陈恪的话语却让夏光启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面对此情此景,陈恪别无选择,只能迅速出手将夏光启制服,并示意医生为其注射镇静剂。
待夏光启完全平静后,陈恪转过头来,目光紧盯着医生唐兰儿,询问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变成这样?”
唐兰儿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根据目前的症状判断,他可能患有间歇性失忆症,导致无法回忆起自己的身份以及过去所经历的事情。而当我询问他的姓名时,恰好触发了他的病情,引发了这次发作。”
陈恪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心中仍充满疑惑,继续问道:“我曾听闻过失忆的案例,但为何他失忆后会如此狂躁呢?这种情况是否会频繁发作?”
唐兰儿摇了摇头,解释道:“通常情况下并不会如此频繁发作。此次发作可能是由于他受伤后身体虚弱,情绪较为敏感脆弱所致。对了,你刚刚提到的夏光启,你相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刚好知道他的名字。”
“先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天应该好一些。”
季云清的府邸。
李大嘴再一次跪到季云清面前,求饶道:“爷,我错了,我下一次一定把唐汉青那小子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