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又是莺莺燕燕、红红绿绿。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小衣一件。”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肚兜一件。”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香帕一方。”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脂粉盒一个。”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肚兜一件。”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小衣一件。”
……
“等等,肚兜和小衣是一个东西吧?”订单突然像雨点般砸来,周敞还不适应。
视点系统难得给了一次模糊回答:“应该是。”
“邀月坊中小衣?这是不挑了?”周敞嘲讽。
视点系统听不出来:“客户备注,只要是邀月坊中姑娘用过的,即可。”
“变态,都是变态。”周敞想不到别的词,虽然她是女人,弄个肚兜该不是难事,但就是恶心,“你们那边的客户都是变态吧,怎么都要那玩意?”
视点系统不理会,继续接单、下单。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头花两只。”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红色亵裤一件。”
“等等,这又是什么,这不是妥妥的变态?正常人谁要女人内裤?”周敞已经不打算往下接单了。
“叮,客户下单,邀月坊中红色绣花鞋一双。”
周敞记得刚才好像就有订单要菡萏脚上的那双绣花鞋,这怎么又冒出一个?
“红色绣花鞋?这个不会跟红色亵裤是同一个客户吧。”她感觉自己已经吐槽不过来了。
视点系统一如既往保持专业:“客户隐私,无可奉告。”
“叮……”
“叮……”
“叮……”
位面客户还在不断下单,都是邀月坊中女人用的东西。
“变态、变态、变态……”周敞已经放弃挣扎,只能听着,最多是在心里暗骂。
正骂得起劲儿,忽然身后有人狠拧她胳膊。
“哎呦,谁?”周敞急回身,一张脂粉浓厚的脸怼在了眼前。
一个三十出头,头插一朵大大绢丝桃花簪的女人已经立在身后,一手掐腰,一手还在用力死拧:“死鬼,你看够了没有,人家可都进屋去了。”
油中尤年逾四十,父母双亡,原本还有妻子,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