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房门,直接把桃娘堵在门外。
周敞是真的没心力应付,目光却又落在下方,桃娘手上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酒菜。
“死鬼,醒来就没吃东西,眼看太阳都要落山,特地给你送来的。”桃娘笑得一脸揶揄。
“咕噜噜……”折腾了大半天,周敞也的确饿了,侧身将人让到屋里。
桃娘将酒菜摆在圆桌上,环顾一圈:“哟,小裤呢?听说还是大红的,老娘可是特地来瞧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原来你竟还有这么个癖好。”
“那晦气东西,自然扔了,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周敞知道对方是在揶揄自己,只能硬生受下,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桃娘自也不是当真要看,扭身将酒菜摆上桌,先给周敞斟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那杯:“来,先喝一个,为了……,嗯……,逃过一劫。”
“谢谢。”周敞也跟着举杯,只要对方不再提这件晦气事儿,她就感天谢地。
桃娘仰脖,一饮而尽。
周敞趁机一甩手,将酒倒在地上。
桃娘没察觉,继续倒第二杯。
周敞动筷夹菜,她是真饿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捣鼓什么新玩意?”桃娘却不忙着吃菜,又自斟自饮了两杯才问。
“嗯?”周敞往嘴里塞鸡腿,却见桃娘异样的眼光瞅自己,登时吃兴减半,“你还是怀疑我偷女人亵裤?”
“不是,你吃你的。”桃娘一笑,顺着她手将鸡腿又怼到嘴边。
“不是什么?”周敞现在觉着人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异样。
桃娘就收回目光,又给自己倒上一盅酒,没来由轻叹一声:“唉,死色鬼,你这双眼睛平日都往哪儿瞧,当我不知道?不过,就算偷了又怎样,只是你……”
“我什么?”周敞努力让尤万的眼睛只盯面前的一桌子菜。
“你这人,始终让老娘看不明白。”桃娘似玩味一笑,但怎么看都带着三分苦涩。
“……”周敞不知该如何接话。
下一秒,桃娘一杯酒饮尽,又换了不以为然的神情:“一个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孤零零在这小院,成日里,眼前又尽是花容月色,就算弄了些下流玩儿意,难道稀奇吗?”
“……”周敞更不知说什么好,从今往后,尤万的名声算是毁了。
“只是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说嫌弃吧,也这么多年了,说有情义吧,又忽冷忽热。”说着说着,桃娘忽然流下泪来。
这情绪转变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