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帝果然脸色一沉:“他有什么好说的。”
周敞话一出口,便管不了那么许多,将十二皇子风铄如何不小心烧坏了衮服,奕王如何维护讲了一遍。
临帝听完面色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道:“他倒是知道维护兄弟,也算是难得。”
“陛下,臣妾虽然读的书不多,但也懂得孝悌之道,”周敞终于说到了她的重点,“孝悌、孝悌,一个人能友爱兄弟,又怎么会不孝敬父母呢?”
临帝一点儿没听进去,脸色开始阴沉:“你是听说了奕王在朕面前无状无礼之事?”
周敞必须承认:“臣妾的确听说。”
“这不是你平日胡编乱造的那些故事,你一个内宫妇人,对奕王能有什么了解,难道还要为他说情不成?”临帝已经开始不悦。
周敞起身,站到临帝对面:“臣妾不知内情,也不准备替奕王说情,不过臣妾那日捡到了这个东西。”
说着话,周敞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展开在临帝面前。
白色的手帕里包着的是一小角明黄纸片,上面写了字,但明显已经被烧了大半。
“这是什么?”临帝皱眉,却还是将纸片拿过去,凑到灯下瞧。
明黄纸片只剩一角,最上面用朱砂写着红色小字只剩一半,但能够看出来是“大福寺”三个字,下面则是用墨竖写着“父皇”两个字,只是皇字烧掉了一半,但仍然可以很容易就推测出来。
“这是大福寺的灵签,臣妾在家时,经常陪同母亲去大福寺上香祈福,因此认得。”周敞说道。
“嗯,”临帝点点头,大福寺算半个国寺,“大福寺的灵签据说很灵验。”
“那么陛下是否知道,这灵签分两用?”周敞问。
“怎么两用?”临帝就不甚了解。
周敞目光落在灵签上:“陛下请细看,大福寺的灵签都是僧人用加持过的朱砂亲自写的经文和签头,只是这张烧掉了大半。”
临帝点点头,这很明显。
周敞继续解说:“灵签是用来给人祈福的,若是为先人祈福,就要把先人的名字写在灵签背面,然后反向折起来,再用香烛烧走。若是为还在世的亲人祈福,则要把亲人的名字写在正面,然后正面折好,再用香烛烧掉,送到天上,求神明保佑。”
“这张灵签是写在正面,你是说……”临帝终于看出点儿门道,“已经烧过,是有人……”
“陛下,那上面写的明显是‘父皇’二字,当然是在为陛下祈福。”周敞抓住机会一定要将这个“事实”定死。
“这是谁?”临帝刚问出三个字,转而也想道,“你想说这是奕王做的?”
“是。”周敞只给了一个字。
临帝不言,但满脸不信。 「爱情可以晚点儿到,但外卖不行。
婚姻可以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