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还是第一次与一位王爷同乘,也不知能说什么好。
半晌,荣王才缓缓摇头,一脸担忧:“唉,九弟你为何这般鲁莽,打赌的事情不出半日就会传遍整个锦都城。”
“小道消息总是跑得最快的,小弟不在意,荣王兄更不用在意。”周敞跟荣王说话,眼尾扫着瘦猴,发觉瘦猴似乎一点儿不受黑衣侍卫的影响,甚至还笑嘻嘻上下打量人家。
“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赢?”荣王很是担心的样子。
周敞含糊其辞:“打赌嘛。”
荣王温和的眼中露出无奈,又换了话题:“你也老大不小了,玩心还是要收一收。你早就该娶亲,也怪我疏忽,没给你留意。”
周敞没想到荣王突然提什么娶亲,一口否决:“我不想娶亲。”
“你老大不小了……”荣王还要说什么,但这种话题只要一开,就没有轻易能停住的。
周敞情急之下也扯出一个话题:“荣王兄,你可要小心端王,他向来针对你我。。”
“嗯?”荣王被搞糊涂,不知奕王为何突然提到这个。
周敞全是为了避开成亲的话题,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荣王兄没听见他刚才骂什么?您这么和善的人,端王却始终眼高于顶目下无人,我一向都避之唯恐不及,荣王兄难道不也该小心些吗?”
荣王神色一黯,但瞬间恢复如常,反而正色:“都是自家兄弟,又是你的兄长,有你这么背后说人的吗?”
“是,荣王兄教训得是。”周敞只求转移话题,现在成功也赶紧闭嘴。
不说话,马车里的气氛又回归诡异。
主要还是要拜荣王的那个侍卫所赐。
周敞忍了又忍,最后提前下了马车。
目送荣王的马车离去,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主要是怎么看都还是觉着那个侍卫不对劲儿。
“死尸……”站在太阳底下,周敞猛然意识到。
那个侍卫吴风,睁着眼睛的时候是能看到其人的存在,但若是闭上眼睛,就一定感觉气息全无,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一般。
周敞将这种感觉跟瘦猴说了。
瘦猴丝毫没有感觉:“怎么可能,王爷多心,奴才就坐在他对面,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正经的活人,有呼吸的,不过是长得像根甘蔗。”
“甘蔗?”周敞对于瘦猴把任何东西都能想成吃的也习惯了,但是对于荣王的那个侍卫,他可联想不到甘蔗。
“是甘蔗啊,瘦长一根,外面皮黑且硬,里面却是个白的”瘦猴眼前简直已经摆着一根甘蔗的样子。
这样一说也是,周敞也觉有理,但还是不甘心:“那你闻到他身上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吗?像是中药的苦,又混合了某种说不出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