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子亦随行送出来:“奕王殿下,天色已过晌午,这个时辰,正好去正殿用斋饭。”
“呃……”周敞抬头望天,何止是已过正午,太阳都已经西斜,眼瞧着再耽搁耽搁都要落山,“不打扰主持,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
云鹤子还要谦虚:“罪过罪过,实在是鄙观招待不周,这里本是侧峰,房舍简陋,若非师兄回来,还不开放。倒是主峰朝天殿尚可一观,殿下还没仔细瞧过西山落日云海,不妨顺路一游,再用斋饭。”
周敞望一眼脚下好像没有尽头的石阶,心中是一万个拒绝:“不必,不必,多谢道长,道长留步吧。”
说着话,周敞便要下山而去。
元亓在一旁又上前,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云鹤子:“道长,一点心意,留给贵道观多买些药材。”
“元小姐先前在正殿已经供奉过香火,实在不必如此。”云鹤子推辞。
元亓道:“那不一样,两番心意不同,刚才云化子道长不吝赐下药方,小女子本也说要尽一份心,还请主持代为收下。”
“如此,就多谢施主。”云鹤子一甩拂尘,挂在小臂上,双手来接,左手手腕上一对棕红色的木镯立刻吸引了周敞的注意力。
“主持,这是……?”周敞瞧那木镯有三分眼熟。
云鹤子抬起左手手腕:“这个啊,不过是普通的乾坤镯,道家寻常用来辟邪之物。”
“寻常?那么道长可否送本王一对?”周敞要饭不嫌馊,深觉脸皮是越练越厚。
“这有何不可,只是这不过是寻常之物,奕王殿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