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喝两杯的事儿,怎么叫醉。”元亓否认。
“那……”元介还要说什么,周敞和元裕已经走了进来。
元亓和元介忙起身相迎。
周敞瞧见元亓红扑扑的脸颊,是从未见过的小女儿家的白里透红,忽然想到一事,回身对元裕道:“老大人,我知道元亓她从小就跟着您学做生意,还是元家的少东家。虽然她现在嫁了人,但我不希望她圈囿在一座小小的王府里,只要她愿意,我希望她能继续做她喜欢的事。”
“这怎么行?”元裕诧异,紧盯着周敞脸色瞧,不确定她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元亓也是一怔,但与元裕不同,她是欢喜大于意外。
“元亓她实在有不输男儿的能力,又有担当的魄力,”周敞是发自真心,又转身看向元亓,“也没谁规定女子不能做生意,只要你愿意,就不要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说,我都支持你。”
元亓眼眶一热,一把抓起周敞的手,想要说什么,忽又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忙要松开。
周敞没想那么多,一把抓住,也是没想到元亓会如此激动,嘴角含笑:“既然你喜欢,就这么定了。”
不能因为一场假结婚,就将元亓困在闺阁里,她一直心有愧疚,她不能耽误了元亓。
回王府的马车上,两人并排紧挨在一起,周围再无旁人。
马蹄“哒哒哒”的声音踩在石板路上,不知过了多久,元亓突然转过脸来望向周敞,轻声开口:“王爷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做生意吗?”
周敞被问得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只道若是换了自己,也定然愿意做些事情,古代女子嘛,总好过整日闷在闺房里。
元亓目光悠远飘向车外,周身蒙在朦朦胧胧的微醺气息里,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为了母亲。”
“母亲?”周敞不明白了。
“为了让母亲在天之灵不再担心。”元亓的声音清越缥缈,又带着绵绵的思念与感伤。
周敞隐约想起,似乎什么时候,元亓似乎提起过一次,却又不能确定:“你的母亲,她本也爱做生意吗?”
元亓轻轻摇头,还是望向车窗外,仿佛陷入回忆:“自打有记忆起,我就深得父母疼爱,从小跟着父亲做生意也是一点就透。可是母亲却常常遗憾我不是个男孩,不能继承家业独立门庭。母亲她虽然生于平江祝氏那样的大户人家,却还是不免看多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那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