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周敞刚将汤端起来喝了一口,就听到一声爆喝,一口汤又呛在嗓子眼儿里。
“咳咳……”周敞又是一阵猛咳,外面一个既粗犷又尖锐的声音紧跟着到了屏风外。
“王爷,您是不是不爱吃老奴做的菜了?”王妈妈水缸一样的身躯系着围裙闯了进来,双手叉腰立在正堂上,冲着屏风内质问。
周敞只顾喘气不能回答。
瘦猴本就守在屏风一侧,上去阻拦:“王妈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王爷和王妃正在里面用膳,你这是做什么?”
“哇……”王妈妈就忽然以手捂脸,大哭起来,“王爷从前都说,最爱吃老奴做的菜,现在是不是有了新厨子,就嫌弃老奴了,呜呜……”
“咳咳……,没、我没……”周敞连咳带喘,忙违心解释。
厨师是最不能得罪的,更何况她晚上随时随地还要吃个夜宵什么的,还要指望王妈妈。
王妈妈是府中老人,既跟随奕王多年,又是钟先生的夫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
且王妈妈为人心地善良,除了性子憨直些、做菜难吃些以外,就没什么了。
王妈妈一秒止住哭声,声如炸雷:“那王爷为什么这一个月都不吃老奴做的菜了?”
周敞隔着屏风都能感到王妈妈的火气烧了过来。
倒不是王妈妈不会轻声细语,但那是钟先生独有的待遇,旁人一概无福消受。
周敞有心让王妈妈进来瞧一瞧桌上的菜,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不言自明了。
但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只能哄着王妈妈:“怎么不吃,每天的早膳、点心、甜水不都是王妈妈做的?”
“那都是嚼头,不是正经吃食。”王妈妈一掐腰,隔着屏风就好像一个带双耳的陶罐。
周敞顾不上取笑人家身材,脑筋飞转寻找借口:“这不是一下子府中多出这么许多人,我怕王妈妈辛苦。”
“再辛苦,也得先可着王爷,老奴知道轻重。”王妈妈虽然是粗人,但不是没脑子。
“啊……,是了,”周敞又想到一个理由,“王妃是南方人,吃不惯咱们锦都城这等北方地区的口味,这不……,所以才带了厨子来。我,我这是为了陪王妃用膳嘛。”
元亓坐回自己自己座位,听了这话,瞥一眼周敞,没有出声。
王妈妈就用鼻子使劲闻了闻:“老奴也是南方人,从前也做不少南方菜,如何吃不惯?不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