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样子还不成,”元亓亦已经戴上了绿色的幕篱,瞧见周敞样子就是“咯咯”轻笑,又伸手帮周敞整理,“躲在这下面,旁人就分不出我们谁是谁了。”
周敞只管托着自己的“猪头”,弯个大腰打量一番。
幕篱的纱幔不长,只能遮挡上半身,而对面元亓还穿着裙子,旁人一看便知男女,不禁还是担忧:“还是看得出,你穿了裙装。”
“哦,是啊……”元亓这才发现还有漏洞,却也没了办法。
倒是周敞不得不想开些:“也没关系了,我们这倒是算得上‘绿女红男’,相得益彰,至于那些人,让他们说去好了。”
“绿女红男?”元亓呢喃一句。
恰在这时,瘦猴也转回来:“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高哥也已经在下面等候了,咱们现在就走吗?”
“好,高远他没事儿吧?”周敞尚没忘了惦记高远。
“没事儿,高哥武艺高强,能有什么事。不过,王爷,你们昨晚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瘦猴一向是外表粗犷内心细腻。
“啊?”周敞并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既然高远无事,有什么事情就都挪到之后再说,“他没事儿就好,我们走吧。”
瘦猴也就不再多问。
周敞则带着元亓往外走,刚往外迈步还感觉良好,待要下楼梯就险些酿成事故。
因为这个“猪头”实在又大又沉,整个人都失去重心,周敞险些栽倒。
多亏瘦猴在后面手疾眼快一把捞住。
周敞郁闷至极,再直起身来,就觉得不对劲,不远不近的距离上,好像总有人往他这边偷瞄,还有人小声议论。
周敞虽然躲在幕篱后面,但是还能清楚感觉到各人的目光,下意识压了压幕篱的前沿,然后另一只手就不得不托住肥厚的下巴。
元亓就在一旁掀开半边幕篱的绿纱扶住了她的背。
周敞心中一安,缓缓步下楼梯。
两人一路顶着好奇的目光下出了邀月坊。
周敞发现元亓不只带了绿菊一人,不远处贺喜和原来的钱大掌柜亦等在那里。
而奕王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近处,高远正靠在马车边上在等着,似乎有些垂头丧气。
“王爷先上马车,臣妾亦乘了马车来,随后跟上。”元亓这是不打算与周敞同乘。
“好……”周敞没想那么多,习惯性点了下头,结果头重脚轻,差点儿没往前来个狗啃屎,多亏瘦猴在后面捞住。
待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猪头”拱上马车,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高远还不明情况,见自家王爷上马车都吃力,还以为是昨晚酒劲儿没过的缘故:“王爷是酒还没醒?”
待周敞上了马车,高远跟上去,却也是在车门险些绊了一跤,摔进了马车。
“唉,高远呐,这地方风水肯定与你我相冲啊,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周敞托着脑袋左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