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是不在意这些的,倒是奕王的记忆在不断涌现:“我自是不担心这些的,只是如今一番整修,倒不见有果树再从墙内伸展出来。”
奕王风铭第一次偷果子就是在那院子,又因为差点儿失手,瘦猴钻狗洞失败,才决定在自己的王府种果树。并且为了方便以后,又弄了梯子绑在马车上,随时准备着,只要看见果树再不用爬墙,只要拿了梯子爬上去即可。
元亓又去翻看着锦盒中的一张张文书,忽然想到了什么:“王爷刚才说想赚银子?我倒是有了个主意。”
“是什么?”周敞眼睛都亮了。
元亓先打发段嬷嬷:“没事儿了,段嬷嬷先去吧。”
段嬷嬷躬身退下去。
元亓这才道:“我陪嫁过来那许多产业里有许多店铺,根本打理不过来,若是王爷肯出力,那么收益就五五开,如何?”
“好……”周敞一个“好”字才说出一半就卡了喉咙。
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岂不是等于元亓要白送她银子?
周敞无所谓,但奕王的意识就不能收。
因此话到嘴边转了方向:“五五开就不必了,若是我真帮上什么忙,到时候你给我个外快就成了。”
“外快?”元亓没听过。
“就是如果你高兴,分个大红包就成。”周敞现在顶着“猪头”,丹凤眼挤成一条缝,笑起来格外憨厚。
元亓忍不住想笑,假意舀了半碗燕翅羹做掩饰:“王爷不必急着拒绝,具体的事情还要等贺叔、段管事他们来跟王爷交代清楚。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具体怎么做,还是大家商量着来。”
“嗯嗯……”周敞是巴不得答应,只是奕王的意识别扭。
此后,周敞迷迷糊糊歪在元亓的床上又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过了晌午。
“高远还没回来吗?”她一睁开眼睛还是惦记高远的事情。
元亓在一旁贵妃榻上看账本,也就起身过来给周敞倒杯茶水:“该是没有,否则段管事也该回来复命。”
“哦……”周敞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总是躺着也不好受,从床上下来在屋中转悠。
“王爷总是闷在屋子里也不是办法,不若晚些时候,我让人把后花园的人都打发了,王爷去花园里转一转也好。”元亓是知道周敞怕见人的。
周敞在内室里转圈,却一眼瞧见放在贵妃榻一侧矮几上的两只小巧的金算盘,一时惊喜:“你真的可以左右手同时打算盘吗?”
“啊?王爷怎么知道我会双手算盘?”元亓是惊讶。
“啊……,我……”周敞是从贺喜的记忆里得知的,现在倒不好解释。
好在元亓倒没深究的意思,而是莞尔一笑:“那也没什么,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
“你这谦虚等于是打别人脸,我就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要掰手指头……”周敞话说一半又觉说错。
不会算数的是她,却不是奕王风铭。
这么说,奕王肯定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