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公说的可是当年那位名动我大临,风流倜傥的玄姓前辈?”礼部尚书沈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顾炎点头:“早在三十年前恐怕就没什么人知道他的本姓了。”
沈肆跟着点头:“也是,自从他出了家,就连‘玄阳’的字号也很少用了。”
蒋孟正在忙着送客,猛然听到“玄阳”二字,回身问顾炎:“国公爷,刚才您提到的可是那位已经年近九旬的玄阳真人?”
“正是他,蒋公子竟然也知道?”溆国公顾炎大约是觉着蒋孟太过年轻,不该听闻。
蒋孟闪身过来:“晚辈如何没听过,此前为给家母治病,遍访名医。可惜他老人家行踪不定,又轻易请不动。听闻他妙手回春,能把死人都医活了,国公爷既然有这样天大的面子,可否……”
“若是能请得动,刚才侯爷在这里我就应承下来了,还要你一个晚辈开口?”蒋孟还没说完,溆国公已经抬手阻止。
“国公爷……”蒋孟还有话说。
溆国公顾炎做万分为难状:“当年我那也算是有机缘,说起来他与令尊、令堂或许还更有些机缘……可惜听闻,近些年,他脾气越发古怪,又行踪不定,原本去年爆发疫情那会儿,还听说他在城东朝天观,可后来又不知去向,这个时节上哪里去找。”
旁边又一年近七旬,外貌与蒋锐颇为相似之人,摇摇头:“不对,这与老夫所知不符,有人好像上个月还在城外那道观过他,好像还未远行。”
“叔父,您确定?”蒋孟似乎看到了希望,“之前怎么没听您提起?”
蒋孟的叔父,那就是武安侯蒋锐的弟弟蒋锋将军,他比之蒋锐小三岁,今年也有六十九岁高龄了,是“一门两侯三将军”里的第三位将军。
蒋锋比起两个哥哥,可谓是不显山不露水,平庸得很,临退下来才得了一个上将军的名头,还不如蒋孟。
他的孙女则是嫁给了兵部尚书彭派的儿子彭良,也就是人称的小蒋氏。
今日蒋府的人倒真是到齐了。
周敞抱臂上观,忽然想起兵部尚书彭派被马飞虎杀死的那个姨妹不就是蒋锋的庶女吗?
彭良娶的也是蒋锋的孙女,这一家子还真是热闹啊。
忍不住又去扫一眼彭派。
彭派始终不是跟在蒋孟身后,就是跟在显王身边,倒是十分低调。
蒋锋唉声叹气:“唉,说了有什么用,前几年得了机会,大哥又不是没去求过他,也是白搭。”
旁边亦多了几个人证:“对、对,玄阳真人是在道观,不过请不动,听说他曾发誓,只给穷人治病。”
“听闻他年轻的时候长得风流倜傥,又文采风流。”
“比之今科状元那位人称‘无瑕公子’如何?”
“我怎么知道,又没见过。”
“恐怕无瑕公子比不上吧。”
“你又知道,他成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
周敞站在外围,隔得远些,听闻“玄阳”二字,不知在哪里好像有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