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答案,端王的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命是能保住,至于腿……,还是个未知数。
周敞得了答案,转身即回莱芜苑。
高远早就被周敞打发先回去了,只有瘦猴在后相随:“王爷,刚才陛下召见,是不是提起赏赐之事?”
“算是吧。”周敞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瘦猴追问:“怎么叫算是呢?能有多少?王爷说出来,也让奴才提前跟着高兴高兴。”
周敞对此不抱多大希望:“能有多少,得待回锦都才能知晓。不过想来不会有什么,凡事还是靠……。”
他刚想说靠自己,又觉这话说起来多少惭愧,奕王府现今的收入银子,几乎全是靠了元亓。
还有刚才的金缕玉璧,不是她不想要,若是能做了“带货”肯定是不小一笔佣金,然而如今格局变化,情势不明,她必定得小心。
接下来,临帝虽然一天都在猎宫待不下去,却还是硬生生等了半个月。
等端王伤势稳定,能够移动才好启程,再加上这次猎宫遭遇放火和刺客,多有亲属女眷受惊不轻,也待调养,这一等就又是十几天。
这期间,周敞虽然百无聊赖,找各种机会“收刮”,但奈何经过刺客纵火这么一闹,诸事都歇,她什么也捞着。
甚至本该最热闹的狩猎嘉奖宴会也取消了。
没有宴会,倒是也没耽误显王得了金缕玉璧。
而周敞就连个“捡”盘盘碗碗的机会也错过去。
最后,临帝的御驾于六月二十四终于启程返回锦都。
三天路程,到达皇城,比之往年至少提前回来两月有余。
而刺客纵火行刺一事,最终被定性为南方暴民所为,只是人都已经查无踪影。
六月二十八,已经是周敞从猎宫返回锦都的第三天。
一早吃过饭就近到晌午,再琢磨了一阵,又是午后。
“你说这个‘不见踪影’能是什么情况?”周敞这两日圈在府中就只专注一件事。
在猎宫之时,她曾威胁彭良,回锦都三日之内交出柳娥,如今三日期限已到,一大早高远就去门口守着,却什么也没有。
周敞又让他派人去兵部尚书府打听,确认彭良的行踪。
结果打听了大半天,直到晌午方得回信,得到的结果却是,彭良不知所踪,且不只是今日,而是自打回了锦都,就再没人看到彭良的踪影。
彭良既不在兵部尚书府中,也不在任何已知的亲戚朋友或者外宅之中。
周敞原本只是口头威胁,还没想好,若是三日交不出人来能拿彭良怎么办,看如今这个状况倒是要仔细想一想了。
不过,即便身为奕王,也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杀人吧。
可话已出口,样子还是要做的,大不了将彭良抓来,这次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已经打草惊蛇,全无退路了。
谁成想,高远直接找不到彭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