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若是能活命,以后还是另寻条出路吧。”周敞转身要回前殿。
马飞虎瞧瞧周敞背影,又瞧瞧面无表情木头一样的高远,拱拱手,又张张嘴。
若不是今晚背后主使之人派人来灭口,马飞虎曾经还真的以为事成之后,或许可以加入,又或者能够脱身。
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与看守几人可谓朝夕相对,虽不知身份,却也已经熟识。对方透露出来的态度本是十分有诚意要招揽他做事,可谁能想到最后还是落得如此。
马飞虎经历了一场生死,本以为必死无疑,谁成想又在奕王这里捡回性命,此去不知埋骨何处。
他自命平生最讲“义气”二字,也不愿亏欠于人,倒是又说了这许多细节也算是报答了。
最后说了个“谢”字,飞身离去。
周敞站上台阶回望。
马飞虎一跃而起就有两米多高的样子,三下两下就上了西侧院墙,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身形还真跟猎宫逃窜那时一模一样。
待马飞虎的身影隐没于无形,高远却还呆立不动。
周敞不由得叹口气轻声对高远:“放心,这是好消息,我们一定能将她救出来。”
“是。”高远抱刀回身,低着头却不知在想什么。
周敞转头刚要进去前殿,秋叔和瘦猴又打西边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夫带着药童。
“怎么样?景姑姑如何了?”周敞本想着缓上一口气就去瞧景姑姑的。
瘦猴跑过来,唉声叹气:“启禀王爷,景姑姑的命是保住了,不过脸恐怕是复原不了了,右边胳膊和身子也烧伤的厉害,恐怕以后还会影响行动。”
“这……”周敞心下一沉,“景姑姑如何能接受如此打击?”
“是啊,奴才也担心……”瘦猴愁眉苦脸。
“你们可用了最好的药?”周敞又望向秋叔身后几个大夫。
其中并不见孟大夫和傅掌柜,想来还陪在景姑姑处。
那几个大夫面面相觑,都不敢轻易发声。
“罢了、罢了……”周敞心知是不中用,摆摆手示意秋叔将大夫送出去。
秋叔就带着大夫们告辞,往西边角门走去。
周敞胸口如压巨石,眼瞧着秋叔背影,走路都蹒跚吃力,而景姑姑也……脑中一根弦突然绷紧:“小姜子呢?怎么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人?”
“啊?”瘦猴没反应过来。
“门房不是该有小姜子把守了,怎么让秋叔大晚上如此费力?”周敞直觉不对劲儿。
高远也猛地抬头:“王爷,那小姜子可是个后来的……”
“高远,快去,带人将小姜子抓来。”周敞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