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叔心中愧疚已不是一日两日:“那些贼不但烧了娘娘的院子跟遗物,还害了景歆现在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要不是我贪心,真以为是老天可怜我,临了还送了个儿子给我……,是我贪心、是我妄想,我怎么对得起她们,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
“秋叔,这是人之常情,不必自责。要怪就怪他们太狡猾,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周敞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奕王风铭的心则已经心如刀绞,他亦从来没认真站在秋叔角度替他打算过。
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风铭亦跟着激动:“秋叔,本王或许不能时常陪伴,但总也抵得上你半个儿子,一定会让你安享晚年,给你养老送终。秋叔,你就忘了小姜子那档子事儿,只管养好身子,以后爱喝什么酒只管告诉我,我都买给您喝。”
秋叔就一手捶胸,一手颤巍巍指着对面那一壁酒坛子:“王爷给的月钱又花不完,何须王爷特地卖酒给老奴。都是老奴贪心,喝了这么多年酒,怎地就被那小姜子的几坛酒就搞迷糊了……”
周敞正好借机相劝:“秋叔,那些酒放在室内可不安全,酒是易燃之物。不如我找了人搬到仓库里去,您什么时候要喝,让刚才那个李福去取,这样可好?”
“不、不……”秋叔往前一扑,死死抓住床沿,目眦欲裂。
周敞唬了一跳,果然酗酒的人,夺人酒才是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