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帝却还是不明所以:“这又是什么说法?”
“父皇请想,如此一来,那些有钱做生意的商人定然是不会轻易出关,但是要与我临国做生意的必然会入关,入关是不收这笔银子的,只有出关才收,那岂不是把银子就都留在我临国了,要出去也不是不行,那也要把银子留下。”周敞这番话是经不起细想和推敲的,但是也是没有办法。
周敞昨晚思来想去,分析绑匪的身份,越想越觉得绑匪很可能根本不是临国人。
若是临国之人,绑匪满可以只要票号同行的不记名银票,流通才更方便。
临国地处中原,四通八达,银号遍天下,就算要防备元家的商行,也可以指明其他家,甚至可以指明多家商号,让官府无从追查。
但是绑匪只要散银,不带官府印记。多半不是要在事后重铸,就是为了运出临国边境时防止官府追查。
官银出关,没有文牒都是不可能的,散银就没人会查。
周敞要想截断还未支付的第三笔赎金出临国,就只有这个方法。
然而,绑架一事,不可能指望临帝下旨帮忙,且身为奕王,也没有立场在明面上查办此事,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个办法。
临帝还在思来想去:“这个名目也不是不只是可行,就是如此一来,若是赋税过重,恐生民怨……”
“有什么民怨?这一项也收不着普通百姓的。至于那些要出关做生意的……只要父皇首肯,增加金曹司的人马,儿臣愿亲自带人前往越北,监督此次出关税的执行。”周敞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去北既城。
北既靠近越北三州,是越北一带最大、最繁荣的都城。
绑匪选在北既绑架元裕,又藏匿于城外的栖凰山之中,不可谓是谋划已久。
临帝几乎就要点头,却又问:“你还要增加金曹司的人手?都要什么人?去了做什么?”
周敞铺垫到这一步,可也算是直接向临帝要权:“父皇,儿臣自然是要快马加鞭赶去越北收税,那里毕竟刚刚收复不久,人员混杂,难保不有几个宵小之徒不将我大临放在眼里的。光凭我一个皇子肯定不够,怎么也需要人手壮声势。为此还请父皇赐下金牌,一路也好畅通,儿臣也好办事更加得力。”
“怎么还要金牌?”临帝还没答应增加人手,就又多出一项,“这金牌又当何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