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站在一侧暗中观察。
依附魏忠贤的站在左侧,人数最多,东林党人站在右侧,中间站着的则是以张维贤为主的京城勋贵,还有一些清流站在靠后的位置。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众臣齐声跪下叩头行礼。
“诸位爱卿请起;前些日子朕游船不慎落水生病,今日稍好些特召你们来;朝中之事诸位爱卿要多多配合忠贤处理,不要怠慢···”朱由校缓缓说着,双眼明亮的扫视在座的所有大臣,将他们脸上的表情都看在眼中。
魏忠贤站在朱由校另一侧,眼观鼻,鼻观心,不知在想什么。
大约半个时辰后,大臣散去。
“王弟,你上前来。”朱由校摆手说道。
朱由检赶忙来到床榻前。
“为兄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太久,后宫没有子嗣,待朕百年后,这大明就托付给你吧。”朱由校半靠在床榻上说着,脸上带着笑意。
“皇兄不可,您一定会好起来···”朱由检心脏砰砰跳着,嘴上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由校挥手打断。
“小弟,哥没跟你说笑,哥的身子自己清楚,今日召群臣来,就是为敲打他们,好给你以后铺路,你记住,这些大臣,即要用他们,也要防着他们,你心思良善,群臣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做事要从全考虑,遇到难题可以问忠贤,在一些事的处理上,他是可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由检沉默的走出乾清宫,心中对后世中历史记载感到无语。
刚才朱由校和他讲了许多东西,从心机城府到理政思路,再到军国大事涉及非常全面,这哪里像是一个昏庸且专心搞木匠活儿的皇帝?
随即忍不住摇头苦笑,自己可是亲自见证了天启一朝的真实现状,都说魏忠贤大奸大恶,其不过是朱由校手中的利剑而已。
“信王殿下慢行。”宫殿拐角处,一个小太监小声叫住朱由检。
“嗯?何人?唤孤何事?”朱由检满脸疑惑。
“殿下,有人想见你。”小太监看周围无人小声说着,手中摸出一个锦帕递来。
“前方引路。”朱由检看着锦帕有些眼熟,略微沉思后,跟在小太监身后。
很快,小太监带着朱由检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不知名的院子。
朱由检眉头微皱,在看到不远处辉煌的一座宫殿后,那是慈庆宫,当今皇后居住的地方。
“殿下请。”小太监推门后说完,就转身离开。
“皇叔不必紧张。”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朱由检看到来人验证了自己心中猜测,“皇嫂,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