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中在万历朝时师从高攀龙,后中进士,担任吏科给事中,在魏忠贤主政时,敢直接和魏忠贤叫板硬刚,是个硬骨头,后世更是称其为天启朝刚强第一人!素有骨鲠之臣的雅称。
“不过,朕要你们年后在启程去往东南,贡生之事需要一定的时间在东南扩散一番,你们到了以后,必须一人黑脸,一人白脸,主要任务就是稳住东南之地,等待时机成熟。”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瞬间明白皇帝的意思。
君臣几人又对东南之地密聊一个时辰后,六人才退走。
朱由检背手站在巨大的坤舆地图前,目光深邃的看着,心口宛如压着一块巨石。
过完这个春节,便是崇祯元年,也就是从这年开始,全方位的灾难正式降临,这种压力一直在自己心中成为一个大石,哪怕是他作为后世之人,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又是几日时间过去。
十几名贡生被抓的消息已经在南直隶,江南地区传遍。
南京户部衙门中。
一众东林党大佬齐聚。
“诸位,已经收到确切消息,张溥、张采等十几名贡生被锦衣卫抓入诏狱中。”率先说话的是周延儒,不过也只是丢出一句便不再作声。
“邹大人,您出的这个馊主意看来在陛下跟前行不通啊!”
钱谦益言语带着讥讽看向对面的一人。
“钱大人,这个时候了,就不要马后炮了,还是想想怎么把张溥、张采兄弟等人救出来才是。”杨廷枢把玩着手中的鼻烟壶发言。
“救?怎么救?他们可是被关在诏狱中,没有陛下的亲自命令,谁敢把诏狱中的人捞出来?杨大人莫非是认为这是在南京刑部大牢吗?”
“草!在座的都是大明重臣,怎么一遇到问题,就知道相互讥讽?当初同意这事儿的在坐的可都是点过头的,把争斗的心思收收吧!”
坐在周延儒旁边的汪文言说着,把手中的茶具重重的拍在桌上。
汪文言此人不是科举出身,他是从一个狱吏爬上来的,最近投靠周延儒后,一直是后者的马前卒。
因此说话也带着些冲劲。
“诸位,临近春节,张溥兄弟等人,这个春节看来是回不来了,估计朝廷会在节后派人来,到时看看情况再说吧,今日召集大家来,还有一事。
今年的赋税账册已经计算出来了,对比去年,商税、田赋、盐茶课税全面下滑,整体赋税额度比去年少了三成,此事户部已经整理成折子,若是诸位没有异议,本官就直接上奏朝廷了。”
周延儒缓声说着,他不但是吏部尚书,同时还兼任户部侍郎,暂管南京户部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