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你走!
老狐狸就是会给人出难题。
不过,秦真真早就料到了这老家伙不会那么轻易就同意的,但她今天既然敢来,自然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
她冲着洪叔笑了一下,道:“洪叔,我今天来,可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简单点说,你要么答应,要么我们就走着瞧!”
洪叔眯起眼:“这么说,你就是非要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跟我彻底撕破脸了?”
秦真真哼笑一声,道:“洪叔这话就讲岔了!先撕破脸的是你们!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件事不是你们逼到了我头上,我才出手的?如今事情既然到这份上了,那洪叔你也不用在这跟我东扯西扯的,你应还是不应,就一句话。你要是应,那我以后还敬你一声洪叔。你要是不应,那你想使什么招,就尽管使就是,我秦真真都接着!”
洪叔看着她,忽然呵呵笑了起来。
接着,他忽然说道:“二十年前,在天上阁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丫头不一般,小小年纪就敢杀人,够狠。二十年过去,你这狠劲,还在,不错!这是好事!可……这狠劲也得看地方用,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用的!二十年前,我能把你天上阁捞出来,二十年后的现在,我照样还能把你塞回去,你信不信?”
天上阁这三个字,是秦真真这一辈子一切苦难的开端,是她最不想回忆的过往。可洪叔把这些东西赤裸裸地摆在了台面上,还当着徐时的面。
强烈的羞辱感从四面八方而来,重重将她包围,让她窒息。
她低着头,拿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用力,青筋在手背上,根根突起。
洪叔看着她,嘴角逐渐挂上了得意,正要继续往下说,却见旁边从坐下来就一直没动过的徐时,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秦真真那快要把杯子捏碎的手。
接着,他抬头看向对面的洪叔,平静问道:“洪叔想拿什么把我留下呢?还是说,洪叔认为就凭楼里这些人就能把我留下?”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目光里的不屑激怒了洪叔,他刚要说话,徐时却抢在他前面又开了口:“又或者,你觉得就你身后那两个人能拦得住我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