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医院的长廊里落下淡淡的薄光,地面也染了几分。
司屿舟刚从手术室出来,斜靠在窗边,细长的睫毛微微一动,想着闭目养神一会儿。
“司医生看来上班都成上吊了。”与他一起做手术的同事打趣说道。
司屿舟懒地理他,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说你们科室里面就他还是单身,所以能者多劳,恒阳你媳妇二胎生了大胖小子吧!”一个女医生说道。
恒阳翻翻白眼,一手放在司屿舟身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像司…”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却一直盯着窗外。
恒阳瞟了一眼走出医院的背影,体态纤细,身段纨素,宛若夏季的初荷,透着几分清润感。
“你认识?你可别让周月那丫头知道,否则…”恒阳正说得开心,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又打眼一看,“我好像见过这个女人。”
司屿舟立即紧张起来,则是问:“她找你干什么?”
恒阳莫名奇妙看他一眼,“就是问了一种药的作用,通常在房事中男人服的药可以降低怀孕的几率。”
下一刻司屿舟直接踹了一脚恒阳,立即拉开口罩向外走去,又拿出电话。
恒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贱兮兮地问:“真不会有情况了,哥们免费给你治疗。”
两人在手术室门口拉扯,周月正瞪着眼睛看他们。
“司医生我看到你妹妹阮小姐了。”周月说了一句。
她后来才知道阮宜棠是他的妹妹,这段身世好玄乎,豪门狗血的事情太多了,她心里颤了颤,还是当个普通人就挺好。
恒阳立即变了脸色,“她姓阮,是你妹妹。”
司屿舟用白痴的眼光看他,直接走开。
“可是她丈夫为什么要避孕,不想要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不爱了?”恒阳嘀咕几句,“看她是你妹妹份上,你最好提醒她早点打算,这年头男人都不是东西。”
瞬间整个长廊里的目光都看向他,恒阳默默一笑,“我说其他人呢,除了大家…哈哈哈…”
周月小心翼翼拉了拉恒阳的手,一脸八卦,“那位阮小姐的丈夫是我们医院最大的股东,换句话说就是给你发工资的,另外再提醒你一下他姓陆。”
恒阳后背发凉他刚才在说老板八卦,他练习一下,一脸生无可恋。
陆家,帝都还有哪个陆家?
而司屿舟刚打完电话回来,眉目之间带着愤怒。
恒阳看着他默默地站直,他的普通同事竟然是陆珩礼的大舅子,那位医院墙上可是高高挂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是陆家与司家一向交往密切,他想着想着浑身一激灵,“司家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