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当初重生回来，就不该打沈惊游那一巴掌。
这巴掌打碎了一条非常完美的故事线。
从此后，所有的故事情节全部都变了味儿。
除了她主动找上的霍瑾，其他人好像全都叫嚣着吃了她。
迷针的药效很强，姜芙蕖有很多的时间思考。
摸到高几上的茶杯，手指捏起砸在地上，黑夜里响起碗盏碎掉的声响。
不过几息，霍瑾穿着里衣就踹门冲了进来，“小姐！”
他着急地脸色惨白，里衣都没扣好，露出月色下十分明显的锁骨。
向来恭顺的他眼神阴郁，浑身的肃杀之气。
姜芙蕖虽衣衫完好，但脖子肿着，小脸惨白。此刻正迷茫地坐在床榻上，穿着白色袜子的小脚从裙摆下百无聊赖地晃动着，霍瑾眸色一沉。
而姜芙蕖旁边躺着昏迷的陆小玉，脖子上扎着他和姜芙蕖一起制作过的暗器。
顾不得思考再多，霍瑾一把将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陆小玉给拽到地上。
他顾不得还没痊愈的手骨的疼，用绳子把陆小玉快速给绑了。
绑完后意识到衣衫不整，不成体统，霍瑾喉结微滚，连忙垂眸站远，话也结巴，“小……小姐，我先去穿衣服。小姐把鞋子穿上吧，冷。”
姜芙蕖低头，她的脚好端端地藏在长裙里，一点也没露。
眼角余光看到因为陆小玉要杀她而踢远的绣鞋，还是点头，“嗯。”
而霍瑾被这声乖巧的“嗯”惊的身子发僵，眼睛发直，剧烈咳嗽了声，才风一般回到院子穿戴整齐。
小姐真乖，怪不得沈惊游死也不撒手。
*
阿宝确实被打晕了，醒过来之后，一边替姜芙蕖脖子上抹药，一边咒骂。
“我要不是看她上辈……”
“阿宝。”
姜芙蕖提醒。
阿宝噎住剩下的话，骂了两句别的。
要不是看她上辈子和小姐是闺阁朋友，刚才绝对不会因走神被打晕的。
霍瑾抱着剑站在一旁，眉头锁死。
下一刻，还不等三人有什么反应，陆小玉就动了。
不。
准确地说，她浑身骨头咯吱响，像个怪物一样地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