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惊游病危,太医院的众太医全被请来国公府。
姜芙蕖一早醒来就被这样的阵仗吓坏了。
春桃和秋梨也很害怕。
“小公爷若是出了事,公府一没,我们要到哪里去。”
“老国公也被抬了回来,这是要办丧事了吗?”
“可怜小公爷为国为民,居然病成这样……”
姜芙蕖提着裙子着急地往东厢房去,一路上听到的全是坏消息。
李太医远远看到她来,朝着她用力摇着袖子。
“小夫人,这竟是怎么了,小公爷脉象虚弱,不过一天时间。”
姜芙蕖身子晃了晃差点摔跤,春桃连忙扶稳。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太医们进进出出一整天,好容易才将病情稳定下来。
李太医走的时候嘱咐,府上的事一定要少惊扰小公爷,不然真就从阎王殿回不来了。
姜芙蕖只好答应。
蘅芜苑那边老国公回府一事也需要安排人伺候。
主事之人一下成了姜芙蕖,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子。
事情一件件地解决,先除外患,内里才能好好治病。
这几天姜芙蕖查看沈家的账本,既惊叹于沈氏所获御赐之物之多,又对顾金灵欺上瞒下偷拿沈氏家财一事感到大为震惊。
顾金灵在嫁给沈平章的十九年间,倾吞了白银三十万两。
沈氏京城里的田庄房契不敢动,可是沈氏在别处购买的东西能卖的都被顾金灵给卖了。
顾金灵三日开一宴席,夏日用冰不节制,冬日用炭比着皇宫用度,遇上荒年还用国公府的钱施粥,却说是顾家仁善赏赐。
更别说顾金灵给自己置办的衣物头面,甚至从很早以前就偷偷给顾玉珠置办嫁妆。
谁能信顾玉珠的嫁妆有七成是出自国公府?!
这可都是沈平章一仗一仗打出来的赏金俸禄……
姜芙蕖手指拨着算盘,既感慨她出身商户所以能将这些算的一分一厘不差,更因她算出来的东西而咋舌。
顾金灵真是胆大包天。
不光欺负她,更是将国公府当成了她的聚宝盆。
把账单记清楚了,让新来的杜管家,交去顾家,了了一桩风波。
姜芙蕖头疼欲裂,手支着腮靠在桌上休息了会儿,才问,“沈郎君今日如何?”
春桃已能面色如常的撒谎,“小公爷今日没咳血,还睡着。”
“嗯。”
“老国公那边的几个副将去东厢房闹了一通,说是等小公爷醒了要因为什么事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