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穿着大码裤和汗衫,看见黄友全,微微愣了一下,“你?”
黄友全干脆利落地敬礼,“李教授!”
他尽量的不让自己去看李牧身上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严谨地敬礼。
微微点了点头,李牧说,“请进。”
单身公寓,一房一厅的布局,很简单,面朝窗户的地方摆着办公桌,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办公桌上一本叠一本的放着很多书,厚的薄的,看成色能看得出来,被经常的翻看。桌面上还摆着一本厚厚的战役学和厚厚的笔记本,一支英雄牌钢笔放在那里,笔记本上是密密麻麻的笔记。
“老李,你这个教书匠,来真的。”黄友全笑道。
李牧指了指木制沙发,“坐,喝茶还是水?”
“你这有什么好茶,来点。”黄友全坐下来,呵呵笑着,“我就是要讨你一杯茶喝。”
淡淡笑了笑,李牧泡开了茶,也坐下来,这才问道,“你不在第三军待着,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黄友全担任的正是李牧老部队第三军的参谋长。
“过来挑点干部,二来呢,来看看你。”黄友全还是有些紧张,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李牧会有这样的紧张。
李牧洗了茶杯,洗了茶,这才倒入滚烫的开水,道,“看我笑话。”
“老李,你这话说得,没意思了啊。”黄友全顿时板起脸,“我过来看看老同学怎么了。”
李牧微微笑道,“老同学,在陆院,你被我折腾得不轻,在西北被我打得要哭,你来看我,我怎么不信。”
黄友全急忙说,“我说老李,你这么讲话就没意思了。都过去多少年了。再说,我黄友全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吗。是,十二旅被你的边防团打服气了。那有什么,让那个王牌劲旅知道天外有人不是好事吗?”
“呵呵,你倒想得挺开的。”李牧笑了笑,给他倒了茶。
黄友全赶紧的自己端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说,“老李,你可总算是回咱们大陆军来了。我之前跟人讲过,你啊,就不适合在武警干。你还是得回咱们陆军来。”
李牧伤愈出院之后,一纸调令把他从武警部队给调回了陆军部队,到了这所颇有神秘色彩的院校担任讲师。上面这么安排的目的是,让李牧有一个休息调整的过程,同时也希望他能带出一批年轻干部来。
现如今对于部队来说,最缺的是什么?
是实战经验,是用鲜血还回来的珍贵经验。李牧无疑是这方面最有权威的中高级军事干部了。他的经验不能白白浪费掉,让更多的年轻学员干部学习,有助于部队实战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