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倒是听说过,这最后一排是留给对村里有重大贡献的人来盖房子,想想自己儿子,可不就是对村里有重大贡献的人吗?
杨父看向杨铭,等着答复,龚志强也古怪地看向杨铭,等着解释。
“爸,这就是我们家在盖房子。”杨铭说道。
“啊?咱家的房子不还那么新吗?你就又盖新房了?”杨父表情夸张,给了杨铭一连串的问号。
“你盖房子没跟他俩说?”龚志强看向杨铭,疑惑地问道。
“没有,又不要他们出钱,难道还要他们批准?”杨铭又看向杨父,说道,“迟早是要盖的,这几天厂里有几个干部会住进家里,到时候人太多,住起来不方便,我想早点住新房。”
听完杨铭的话,杨父心里复杂,这孩子有本事是好,可是,他现在居然干什么事都完全不跟家里打招呼了。
挖掘机轰鸣着往前掘土,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了一条笔直且整齐的沟壕。
五天时间过去,消防队的那两个蛀虫果然又来了一趟,这次人都没有上去,找张厂长聊了几句便走了。
而张厂长等几人也搬到了杨铭家,一下子单人宿舍变成了三人宿舍,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卫生间不方便。
杨铭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齐筒式的房子,下面两间房,一间堂屋,再加一个楼梯间。上面更简单,就两间房和一个楼梯间,连卫生间也没有。杨铭很不满意这个户型,后面在一楼加盖了厨房和卫生间。
这样的户型,住自己一家人没问题。可是,现在一下子住进来六个人,卫生间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冲凉规划好时间后勉强可行,上厕所就尴尬了,经常碰到里面有人。
住在楼上的六个人就更加如此了,有时是在楼上开门出来的时候就见隔壁房间的美女了。
有时则是在楼梯上相遇,特别是从上往下俯瞰的时候,就能清晰的看到睡衣胸口的那一抹挺拔的雪白在乱颤,让人不自觉地遐想。
这不,只要是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后,过个一两分钟,男宿舍这边总会有人开门上厕所,然后就会在楼梯上“巧遇”。再然后,卫生间就会有一番别样低俗的景象,接着,纸巾就会少一大截。
早上还好,杨铭的爸妈起得早,然后去仔猪厂做事,与楼上的人并没有交集。
而那六人则需要按照先后顺序起床洗漱,排在前面的人如果有大号,还得带去厂里解决,要不然后面的人会催。
杨铭则是睡醒后在床上等那些人去上班后再起床,但通常都是憋着尿。
某一天早上,杨铭听着家里没有了动静,便穿着内裤就冲向了卫生间。谁知卫生间的门被里面反锁着,而里面根本没有声响。
“里面有人吗?”杨铭朝里面喊了一声。
“杨总,是我!”
听声音,是满文静。杨铭穿着内裤,便赶忙闪开,准备逃回房间里。
这时候,里面又响起了声音:“杨总,里面没有纸巾了,能否……”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和羞涩,让杨铭停住了脚步:“你说里面没有纸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