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房间窗帘紧闭，大白天的，房间里一点自然光都没有，只靠桌面的一个烛台照明。
“你是从王国来的王室商人？”火光后面，一张惨白的脸问道。
肯牛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收敛了表情，答道。
“是的，大人，我是路易国王任命的王室商人肯牛男爵，依照惯例，希望从您这里获得在魔族领地贸易的许可。”
“小事，把你国王发给你跨境贸易许可拿出来。”
肯牛熟练将怀里的证明文件从怀里掏出，还没来得及递出。一只血手从阴影中伸出来，将几张文件直接拿走。
这一下肯牛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强忍镇定，咬紧牙关忍住没有叫出来。
“你们商队一共多少人？”
“十……十九人，算上我二十，马二十二匹，马车十架，货物……”肯牛吓得都有些破音了，有问没问的都一股脑说了。可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好了，我没问其他的，总共二十人是吧，证明开好了，你拿着它带着你的人到卫队那边登记就行了。”
说完，那只血手再次从阴影中伸出，手里拿着肯牛交出的文件，和一张证明。
牛肯搓了搓手心的汗，连忙接过。这回他才看清，城主还坐在座位上没有起身，那只血手是隔空伸过来的。
“好了，记得去登记，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
“是，大人！”肯牛不敢再多想，直接转身离去，顺手把房门都关上了。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拿起手中的文件最上面的一张。
那是领主刚刚书写好的一张通行证。
纸张上用来书写的是少见的红墨水，上面记录了自己的身份，人类随从数量，可前往地区范围。最下面的是城主的签名。
德比。
等等，盖章呢？怎么没有盖章？不会忘了吧！怎么办，是不是要回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