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挽着黄大夫的手,二人到了布坊不远处的石桥边上,靠着柳树聊了起来。
“黄大夫,你……你跟我说实话,我岳母她……是有喜了?”
黄大夫瞅了大年一眼,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动了动,好半天才点点头。
大年心里顿觉五味杂陈,舔了舔嘴唇,咬着牙,一脸愁容。
按现代的想法,遇到不确定的症状,应是医院专家会诊,然后统一意见。
大年本想带着小月娘再去看看其他的大夫,但转念一想,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点风险。
“可有误诊?黄大夫,你可瞧仔细了?”
黄大夫摇摇头,表示自己和夫人都已经把过脉了。
看着大年沉默不语,黄大夫继续安慰道:
“李相公放心,我黄家有祖训,只看症,不妄言。”
“无论事情咋样,绝不往外透露。”
正当大年感慨着老黄头医德高尚的时候,黄大夫又是嘴唇动了动:
“除非忍不住……”
“啊?”
眼见大年越来越急,黄大夫咧嘴一笑,表示刚刚只是玩笑话而已,随后从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
是个黄纸包的药材,透着纸张大年都能闻到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这药你拿回去给你娘吃,若有则吐,无则腹泻,此药百试百灵,且无副用。这样,也算是给你吃个定心丸。”
大年接过药包,点点头。
与黄老板告别,大年回到小月她们身边。
汤圆耷拉着耳朵,哼哼唧唧的在大年脚边蹭来蹭去。
在家它欢得很,可到了热闹的街上,倒是老实了不少,只跟在自家人身边。
大年摸了摸它的狗头,随后问起小月接下来去哪?
“当然去裁缝铺呀,布买了,当然要做衣服了!”
听了小月的话,大年心里有点急,此时他只想把药煎了,给小月娘服下。
到了裁缝铺,小月领着其他人进去了,大年和汤圆则站在铺子门口等着。
“大年,你进来呀,给你量身做衣服!”
“我不用做,你把丫头俩做两件,还有娘跟小莲,都做上!”
小月撇撇嘴,扭头继续跟店里裁缝交流了。
到了下午。
一家人在面馆吃完面就赶着牛车回到了家里。
快速收拾好牛车,大年窜着身子跑到厨房,拿出炖汤用的药罐子,准备熬药……
“娘,黄大夫可说了,你的病还得喝点药才能好得快,我这就在熬了,等会趁热喝!”
大年在药罐子里加水加药。
是药三分毒,大年思忖好一会决定只放半包药材。
“大不了多熬一会儿呗?”
堂屋那边,小月她们正在清点今天从集市买回来的东西。
有挖地用的小锄头,青灰色的剪刀,一个油灯台,火折子等等。
家里挣了钱,买些日常用品自是十分高兴的事儿。
小月把油灯台还有火折子给了小莲,她房里就一张床和一个小木桌,连像样的家具摆设都没,油灯是给她晚上照明用的。
“谢谢嫂子!”
小莲拿着手里的东西满心欢喜。
今天大年虽然给了她工钱,
可上了街自己没买东西,倒是给大丫二丫买了糖葫芦,糖人和头绳,甚至还买了一只烧鸡。
丫头俩嘴上心里都吃得甜甜的。要不是小月拦着,烧鸡半路上就得被她俩造完……
晚饭的时候,大年把烧鸡简单切块烹饪了一下,加点辣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