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终于抬头,看着云初问道:“云初,只要按照命书走,等我当了皇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对吗?”
云初从未在魏锦书面前说过任何有关她命书之事,不明白为何魏锦书突然有此一问。
魏锦书也看出她的疑虑,便道:“昨日夜里,我听见你梦中说了一句话。”
听她这么说,云初也明白了,可能是自己无意识时说出来的话被魏锦书听去了。
魏锦书一字一顿道:“魏锦书下毒谋害淑妃,诬陷他人。命书是这么写的,是不是?”
“是。”
魏锦书长舒一口气,心中安稳许多,“云初,修复命书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开口便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魏锦书真诚的目光看得云初心口发烫,但又难以消受,只能别开眼去。
见她这样魏锦书也不强求,又道:“但淑妃中毒,目前我还猜不到是谁下手,或许今后会有所发现。”
云初点点头,两人看日头渐渐晒了起来,便打算回宫。
两人走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正值五月,花树盛放,一眼望去姹紫嫣红,四周花香弥漫。
刚走了一段,云初就被宫墙边的一片紫色吸引,指着远处的花树问道:“那边紫色的是什么花?一簇簇的倒是热闹好看。”
魏锦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答道:“是丁香。”
“原来这就是丁香,这么美的花,却被用来害人。”云初叹道。
说罢就要继续走,却见魏锦书止步在原处,低着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丁香……”魏锦书喃喃道,“不对,错了。”
“什么错了?”
魏锦书沉声道:“不是秦嫔。”
“云初,你应当见过秦嫔日日挂在腰间的玉牌。”
“秦嫔的玉牌?陪你请安时见过几次,她甚是爱护,”云初略有不解,但随即又想起来玉牌上的纹样,“那上面的图腾就是丁香!”
魏锦书踱步慢慢往前走,心中思绪反复,回忆起从前在书中看过的一则典故。
“传闻从前有一书生赶考,中途与一店家女儿互生情愫,参拜天地。后书生与女子月下对联句,书生上联‘氷冷酒,一点,两点,三点’,女子还未对下联,二人之事便被其父知晓。其父不允,谁料女子刚烈,一头撞死。书生伤心欲绝,日日守在女子墓前。后女子墓上抽枝开花,长满丁香,便有人对书生道,女子下联已出——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
说罢,魏锦书继续解释道:“那玉牌是秦嫔母家之物,秦家信奉忠贞孝义,以丁香这种忠贞之花为家族图腾,男子不可纳妾,女子不嫁二夫……丁香何其高洁,秦嫔出自秦家,自小耳濡目染,定然不会选择用丁香制毒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