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打断她,“我还没原谅你。”
魏锦书歪着头想了想,乌黑的瞳眸一转,“那你也骗我一次好了,我不生气。”
“……”云初更说不出来话了,她早就骗过魏锦书了,从下凡之后她对魏锦书就没几句真话。
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无理取闹,忍不住生了些愧疚。
“算了,我才不跟你计较。”
云初说完,从魏锦书手里接过那块糕点,没好气地咬了一口。
魏锦书在一旁看着,神色格外柔和,噙着笑意为云初又递了杯茶过去。
情绪平复后,云初登时想起下凡前清衍仙君说的话,正色道:“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傅清辞的人?”
“傅清辞?”魏锦书疑虑,“这是贵妃娘娘的闺名。”
云初噎了一下,“那个吃斋念佛的贵妃?”
闻言魏锦书颔首点头,问道:“怎么了?”
云初自然不会跟她坦白命书之事,便含糊过去,“没什么,只是听说她身世凄惨,挺不容易的。”
“贵妃出身王侯世家,父亲是镇北王,军功斐然。后来镇北王战死,陛下为安抚鄢北驻地,封她为贵妃。”
云初点点头,回想起来,“有些印象,听说她是入了宫才开始吃斋念佛的,从前可是能上阵杀敌的将门虎女。”
“许是贵妃在战场上见多了杀戮,有所触动,才会心怀慈悲吧。”魏锦书叹道。
云初记得,清衍仙君说毒珍珠一局就是贵妃傅清辞的手笔,而魏锦书的命书中也多了一页指证贵妃的内容。
虽不知命书到底是怎么被改的,但目前来看,魏锦书的其他命途并未改变,只是多了一些新东西而已。
看来,她得暗地里引导魏锦书去揭发贵妃所做之事,才能圆上那一页命书,继续接下去的修复。
“昨日看淑妃已恢复如常,看来毒已经都解了。”
“淑妃娘娘两个月前就好了,昨日还在围场驾马跑了几圈,想来是无事了。”
云初点点头,忖度道:“那毒珍珠之事可查出来了?”
“秦嫔过世后,线索就断了,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还在审查相关人等。”
“秦嫔生前与贵妃是否交好?”
魏锦书一怔,不解道:“你怀疑贵妃娘娘是始作俑者?这怎么可能。”
“我只是觉得,查了这么久还头绪,也许应该往最不可能的方向想想。”云初提醒道。
魏锦书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把事情都推到贵妃身上?”
“倒也没……”云初无法跟她解释,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区别,便点头道,“也算是。”
魏锦书直起身,面上浮现出异样的神色,沉声道:“你之前说,只要我当上皇后,走完命书历程,我们就可以出宫相守。既然如此,那我就在后宫中一步步往上爬,尽快成为四妃,再成为皇后。”
将手中的糕点吞吃入腹后,云初沉默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到底是对是错,贵妃是始作俑者毋庸置疑,但自己的话,就像是在引导魏锦书心生恶念,强行去“冤枉”一个看似无辜的人。
可云初再想不出来第二个法子,去完成命书所示。
内心挣扎后,云初终是摒弃杂念,开口问道:“锦书,你想怎么做?”
“明日中宫请安时我称病不去,你带我躲开众人去青莲宫,找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