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啊,魏家做的云州菜是真好吃。”双福乐呵呵的:“主子您觉得怎么样,虽然那个魏郎君略有不足,可魏家家大业大,也算补偿了,二姑娘嫁进这样的人家,吃喝不愁,您也该放心了。”
谢怀则手指敲了敲膝头:“处处都是破绽。”
“啊?破绽?”双福挠挠头,他实在没发现什么破绽啊,除了这家年轻婢女实在太多了,不过大户人家也正常吧,也就他们世子不喜欢太多莺莺燕燕放在院里。
不论是大公子还是四公子他们,自小屋里的丫鬟们足有二十多个呢,被伺候的跟眼珠子似的。
“她跟那个魏郎君,不是真夫妻。”
“啊?”双福张大了嘴。
这是啥意思,他完全不明白,二姑娘跟她夫君不是夫妻,那又是什么,和离了还是被休了?可是就算二姑娘拿那些聘礼和世子给的嫁妆,够买这么大一个宅院?找个人假扮自己的夫君,目的又在哪呢?
他把疑问说了出来。
“这院子哪怕在云城,也要一万银子,她居然说花了几千两,自家的宅院花了多少钱,可见地契都不在她手里。”
“会不会是魏郎君自己收着呢,或是魏娘子只是把这宅院给弟妹住,并未告诉他们多少银钱。”
“有可能,他们出来相送,你可有观察这两人的举动?”
“这,这也得观察?”
谢怀则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往日教你的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入朝为官,察言观色乃是最基本的,就算不入朝为官,寻常与别的世家公子们聚会时,细心些能观察出好多细节。
就像鉴查司那些密探,有些潜伏起来,当得都是不起眼的杂役奴婢,可有本事的,能从主家的膳食,晚上的用水,甚至寻常日用品开支,就能看出这家的经济状况,是否得了意外之财。
鉴查司就是这么收集把柄的。
双福讪笑:“这个,您教的,奴没忘,可这不是去二姑娘家走亲戚,还要绷着这根弦。”
谢怀则不置可否,若不是他时常绷着这根弦,已经形成了习惯,还看不出这么大的问题。
“主子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魏郎君跟卫好出来时,都会落后半步,而且绝不碰到卫好的衣袖。”
双福愕然,慢慢睁大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您是说……”
“哪一对夫妻,会这样相敬如冰?便是在外人面前避嫌,连衣袖都不愿碰到,也实在,太过了。”
这种动作,只在未婚甚至不熟的青年男女之间,为了彼此清誉,才会如此,可夫妻之间,有必要这样吗。